月有余。”
宋希月惊愕极了:“母后,您?”
“没事儿,如今天下太平了,瘟疫也除了,你父皇整日闲着没事干,这不,本宫就出来转转。”
霍斐渊点头:“娘娘可继续住下,免得大婚当日,还得长途跋涉。”
霍斐渊此话一出,满屋的人都愣了愣,宋希月睁大眼去看他,他笑:“月儿不愿嫁?”
云雀和冰夏对视一眼,皆露出欣慰笑意。
从前那场婚礼,说来并不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婚礼,宋希月想起曾经种种,也觉得颇有遗憾。
只不过……
被当着自己母后的面求亲,这感觉好怪……
这段日子以来,姜皇后也看了个清楚。她叹口气:“这次来邢北,本想是带你回去,这下倒好,人没带走,反而还彻底交给别人了。”
宋希月有些羞涩:“母后……”
“罢了罢了,此事我与你父皇先去商议商议,你也知道的,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霍斐渊道:“此事我已考虑周全,大婚婚期定于邢北和晋南商议通商之时,届时两国本就要出面友好相商。”
姜皇后没想到他考虑的如此周全。
古往今来,嫁女都是从娘家送走,女子父母只有送亲的道理,如今一是宋希月身体不再适宜长途跋涉,二是能亲眼看着自己女儿出嫁,就连姜皇后这样苛刻的人,也是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了。
“如此,便辛苦女婿了。”
宋希月睁大了眼,看看自己的母后又看了看霍斐渊,总觉得这一月,还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一些事……
“你和母后这段日子怎么相处的呀?”姜皇后一走,宋希月果然就问了起来,霍斐渊只是笑:“平常相处。”
宋希月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你之前不是还偷偷背着我见她,还商量了什么一月之约,瞒着我,不让我知晓……母后对你意见肯定很大!”
霍斐渊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公主如今倒是什么都知道。”
宋希月当然什么都知道了,她如今已想明白了很多很多事,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而已呢。
“不过……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呀?此处是哪里,是行宫吗?”
霍斐渊:“……”
方才正准备夸赞她聪明的话此刻被霍斐渊硬生生的从喉咙里吞了下去,他古怪的看着宋希月,想了想道:“不是行宫,是一处山庄,此处被我买了下来。”
山庄?
“那你以后就是庄主咯?我们是要在这里隐居吗?”
不远处的云雀和冰夏都垂眸低笑,自家小公主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糊涂的时候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对,隐居。”霍斐渊也低低笑开。
霍斐渊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诌,“月儿看见前面那座山了吗?我准备承包下来,可好?”
宋希月顺着他眼神看过去:“好呀,我想种荔枝!还有葡萄!”
“再把前面挖个鱼塘吧,养鱼!这样想吃的时候,你就去帮我钓!”
“我还要开个绸缎庄!你不知道,我那日在邢北看到了好多手巧的绣娘,到时候都请过来,然后广”
宋希月说着说着视线落到霍斐渊的腰间,声音戛然而止。
霍斐渊还在微笑的认真聆听,就见小公主呆愣愣的看着他腰间,他低头。
“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希月伸手摸到那个她十分熟悉的、丑丑的荷包上。
霍斐渊依然笑着:“你睡着的时候。”
“丑死了……这凤凰眼睛都歪啦,你怎么还带着这么显眼的位置……”
“月儿亲手绣的,我当然要日夜佩戴,”
宋希月的唇角不可抑制的勾起,她别过头:“好吧,那改日再给你绣一个。”
“好。”
久别重逢,两人有太多太多的话没有说,宋希月靠在他怀里咕叽咕叽的不停。除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以外,宋希月还将他走后在晋南发生的那些事一一说给他听。
不过宋希月到底受了一次伤,说着说着困意很快就涓涓袭来,她眨巴眨巴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小。
“睡吧。”霍斐渊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宋希月呜了一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
临睡前,还不忘嘟囔一句:“别忘了我的鱼塘哦……”
霍斐渊:“……好。”
“还有,婚期是什么时候呀……”
“十二月十八。”
片刻的安静,宋希月在听到他的答复后脑海里没搭上的那根弦忽然电光火石般的接了起来,她睁开眼,瞬间睡意全无。
“你骗我?!!!”
霍斐渊看着怀里忽然炸毛的人,怔愣片刻。
宋希月气急,猫一般的扑到他怀里去挠他。
十二月十八日是邢北新帝登基的日子,也是她的生辰,这个混账东西,还骗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