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听到有人喊她,心念一动,身子稍稍一侧,避开了劈下来的长剑,可脚底也瞬间踩空,扑通一声,掉入了河里。
……
宋希月梦到自己如同坠入到了冰窖之中,冷的她不禁的抱住了胳膊,不住发抖。
她在梦里看到了那场战役,她穿着红嫁衣,出嫁的那天皇宫里却烧起了大火,那只军队穿着和白天一样的盔甲,面具,她终于想起来了,没错……
是他们。
可不对,若梦中之事是前世,可她先前的梦分明已经顺利嫁给了盛时安,虽然落得一个凄惨孤独的结局。
那此刻的梦又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所以说,你不嫁就好了,为什么要嫁?”
曾经一样的梦境卷土重来她几乎都要忘记那个梦了。
是云家军。
云家军在她和盛时安大婚那日起了兵,但时间线还是不对啊……
宋希月头疼,又冷又疼,意识模糊,倒头又昏睡了过去。
……
“我们是八日前出发,公主得了太后的手牌,水路已行了五日。”
孟锦此刻正一五一十的将这几日的行程禀报给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寒意的人。
霍斐渊来了。
他快马加鞭从西域赶到此处,刚赶到就看到了船上的那一幕,她被劫匪层层围住,差一点儿就要晚了,还失足落了水,发了高烧。
“我们在船上的时候公主晕了船,呕吐不止,是那位顾公子开了药才稍稍好些。”
此刻听着孟锦事无巨细的汇报,霍斐渊的眼神愈加晦暗,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心中有些暴戾的情绪渐渐有些压不住了。
她一路吃了很多的苦。
他没能护着她。
夜宁此刻也上前,单膝跪地:“无关紧要的都杀了,那日向公主挥刀的人,此刻正在地牢,活抓了。”
霍斐渊冰冷的眼神总算有了一丝起伏,活抓了好。
他绝不会让那人轻松的死去。
“属下失责,未能护好公主,请主上责罚!”孟锦眼里全是悔恨,霍斐渊却一动不动,甚至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只是暴戾和阴暗的压迫感弥漫在这间屋子久久不散。
下一瞬,霍斐渊没有理任何人,径直离开了屋子。
他走到宋希月床前,却不敢再近一步。
她瘦了不少。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憔悴。
离开帝京的时候,他虽不舍,却是认真答应她一月的承诺。
他步步为营,在姜皇后逼他时主动提出一月之期,后来又亲自布置霍家去揭发他的身世,答应她一个月,是因为他有把握完成这件事。
但是他过于自负了。
他忽视了她的感受。
这不是运筹帷幄算计人心可以掌握的,而是小姑娘一颗单纯真挚的心。
他通过那样的方式将自己不堪的身世血淋淋的揭露在她面前,而她在大殿内却振振有词的维护他。
他自负的以为,只要一个月便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从而给她最好的,可他忽视了小姑娘内心想要的。
他总笑她单纯好骗不知什么是喜欢。
可时至今日,不知什么是真喜欢的是你啊,霍斐渊。
可笑不可笑?
直到暗卫来报月公主出现在了西域境内,霍斐渊这才意识到什么权力、江山他都可以不要,但若是她出了事,他才要真的疯了。
霍斐渊喉结滚动,猛地闭上了眼,噬心蛊在叫嚣,他眼底一片腥红。
他让她吃了苦,伤了心。
他的小月亮,大抵不会再原谅他了吧。
霍斐渊站立在床前良久,而后又慢慢转身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吩咐下去,不许告诉公主我在此处。”
守在门前的是福顺和冰夏,冰夏张口立马准备说什么,却被云雀拉住摇了摇头。
福顺也有些悲伤的叹了口气:“是……”
作者有话要说:女儿乖!不哭!妈妈帮你报仇!
时间线对不上是因为有三世这个梦里是第二世的霍狗一个求而不得的神经病
前世篇都在番外里给大家安排的明明白白!不要急!
下一章开始,你们会看到霍狗的真实一面,文案说他有病不是假的!他好些温良都是装的!
但是是糖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