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花来,给我染个指甲吧。”
霍斐渊默默放下手中的花瓶,转身走了出去。
宋希月忽然想笑,她可从没这样使唤过霍斐渊呢,真是有趣。
染甲的花汁很快做好,小陪垂着眼准备去帮她染手指甲,可宋希月朱唇微启:“我何时说是手了?”
她将自己的脚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是脚。”
霍斐渊的呼吸几乎是瞬间就重了。
他几乎无法回忆起自己是如何颤抖着脱了宋希月的鞋,然后是罗袜。
羊脂玉一般小巧的玉足玲珑剔透,暴露在眼前,然后就这样在他掌心被他静静握着。
他痛苦的抬头去看她。
欲望和痛苦同时在心中叫嚣。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真的就这么快忘记了盛时安吗?
然后又看上了一个小太监?
有一个理智的念头叫嚣着让他松手,然后转身出去,从此消失。可心底里那头欲望的兽却又不停的叫嚣。
得到她。
无论用什么身份。
反正这就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男人呼吸粗重的握住她的足,将染甲的凤仙花汁小心又仔细的涂在她圆润粉嫩的指甲上,神情虔诚又认真,仿佛在做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宋希月慢慢勾唇。
这样的霍斐渊可太好玩了,像一只听话又别扭的大狗狗。
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纠结,原本想早早摊牌的她有些后悔了,不如就这样在多逗他一阵子吧。
等她的指甲染完,霍斐渊几乎是浑身湿透,狼狈的退了出去。
宋希月撇嘴,忽然想知道他去干嘛。
于是她悄悄跟了出去,又屏退了清茶他们,霍斐渊有些急,防备心自然也降低。
他去了盥室。
宋希月跟着他悄悄上了楼,站在盥室外,脸有些红。
后悔了,应该猜到的,里面晃动的身影和粗重的喘气声已经让她知道他在干嘛了。
哎呀,这辈子的霍斐渊,怎么这么不禁逗呀。
接下来的每一天,宋希月的乐趣都变成了逗他玩。
就像他们在将军府和竹楼里一样。
宋希月想做秋千就让小陪推,想种花也让小陪帮忙,她说,想要竹楼,第二日这院子里就被拉来了整车整车的上好翠竹。
宋希月毫不怀疑,她若让他去夺了天下,他会。
但没有必要,虽然她会让他出面阻止战事,但凡事需要循序渐进。霍斐渊太敏感了,她不想让他觉得,她如此接近,是为了利用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陪这个身份好像无比自然。原本沉静的院子里时常会传来一些银铃般的笑声,原本这样的日子也很是不错。
直到
那夜月圆,小陪第一次失约了。
宋希月问,每个人都说他告了病假,可问起是什么病的时候,却又集体沉默了。
宋希月脸色慢慢变冷,她知道了噬心蛊。
前两世的霍斐渊自然是没有找到解药的。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一想到这点,宋希月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可以去救他的。
只要他不再躲。
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小公主径直闯到了霍斐渊的院子。
夜宁和夜安震惊的看着来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斐渊他人呢?!”小公主咆哮着问。
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
合着这小公主早就知道了?!!
这段日子,都陪着他们演戏呢?!!
宋希月懒得和他们解释那么多,她听到了一阵痛苦的,还有,撞墙的声音。
她几乎是立刻就眼红了。
“给我闪开!!!”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宋希月推开所有人闯了进去。
果然,霍斐渊这辈子这时候的蛊虫发作的更厉害了。
他竟然用铁链将自己锁了起来。
“霍斐渊!!”
原本痛苦难当的男人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柳一鸣拿着刀也无法上前。
可就是这样一声喊,所有的视线全部聚集到了门口,宋希月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上。
霍斐渊愣住了。
柳一鸣眼色一沉,就是现在!他立刻施刀,精准的扎在了在霍斐渊胸口表皮下游走的蛊虫,嘶嘶的虫叫声戛然而止,柳一鸣出了一身的汗。
“成功了,终于在这家伙露面的时候刺中了。”
柳一鸣收起了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门口的宋希月,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霍斐渊双手被铁链捆住,沉默良久,然后开口问,声音哑到极点。
“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希月没有回答他,而是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身,呜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