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试一次真按吧。”岑虞顺着周度的话接道。
她唇角淡淡的勾起,似笑非笑,桃花眼里冷得像是含了冰,“艺术人的精神,不是吗?”
张镭的话算是把自己也架上去了。
没道理岑虞是真跳,叶阑萱是假按,加上周度又在旁边,碍于他的面子,张镭也不好偏袒的明显。
“”
最后,叶阑萱黑着张脸,被助理重新扶进水里,等待开拍。
岑虞换回一身干净的衣服,妆发整齐,走到池边。
清场以后,池边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岑虞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神冰冷。
“”叶阑萱没来由打了一个寒战。
她仰着脖子,压低嗓子警告,“岑虞,你别耍花样,镜头可拍着呢。”
岑虞笑笑,当没听到似的,她慢条斯理地蹲下来,“叶老师,一会儿我可真按了,委屈您受着了。”
“预备——”远处执行导演举起手示意。
“开机!”打板的声音落下。
没等叶阑萱反应,岑虞已经抓上她的头发,用力往下按,力道一点没收着。
叶阑萱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挣扎着要往上。
岑虞扯着她的头发,发髻和真发缠绕在一起分不清楚,用力地将她重新按下去。
拍摄结束,叶阑萱被人拖上岸,嘴里吐出一大口的水,湿发糊在脸上,还沾着黄色的枯叶,发髻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岑虞攥着从她头上扯下来的几根真发,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不好意思啊,叶老师。”她轻飘飘地说。
叶阑萱红着眼睛,死死瞪着她,头皮生疼生疼。
“你给我等着。”她哑着嗓子放狠话。
岑虞睨着她,鸦羽似的睫上下轻扫,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随意。”
“恭喜岑老师杀青——”戏一拍完,周度带头鼓起掌来,还夸张地买了鲜花。
虽然a组的工作人员和岑虞不熟,但也跟着恭喜了起来。
说实话,跟a组的工作人员都偷偷羡慕b组的进度。
因为岑虞拍戏基本都是一两次就过,每天都是提早收工,两边组私下经常玩到一起,讨论起来,对岑虞的印象没有不好的。
反观a组,因为叶阑萱轧戏,又频繁离组跑通告,演技也常常ng的缘故,到现在连进度的三分之一都没完成。
岑虞接过鲜花,客客气气地感谢,“谢谢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中午我请大家吃火锅。”
话音落下,到处响起欢呼声,好不热闹。
以至于所有人都不小心忽略了浑身湿透的叶阑萱。
吃完中饭,岑虞回酒店收拾完行李,直接去了就近的广沂市转国际航班飞冰岛。
noah带着眠眠从南临出发。
国内没有飞冰岛的直达,他们算好了时间,在中转的城市哥本哈根会合,然后在转机飞往冰岛。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岑虞坐在机场的等候区和noah通视频电话。
“y,对不起啊。”
视频里noah抱着已经困得睡着的眠眠,深邃的眼眶里难掩疲惫,他们已经在机场滞留了快四个小时。
南临机场因为雷雨天气的缘故,登机时间一直在延迟。
最后机场方得出结果是取消飞往哥本哈根的航班,将所有滞留的旅客安排就近的机场酒店住宿,搭第二天的航班出发。
“没事,那也不是你的错。”岑虞经过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旅程抵达哥本哈根,也是一身疲惫与风尘仆仆。
机场广播里丹麦语和英语轮流广播提醒,飞往冰岛的航班已经可以登机。
岑虞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银色女士表,“那我就先去冰岛等你们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眠眠,小家伙抱着noah的脖子,埋在男人的颈窝里睡得香甜,“照顾好眠眠。”
“放心,你也一样。”noah无奈地笑笑,“takecareofyourself”
“你的嗓子很哑。”他说。
“有吗。”岑虞清了清嗓子,“我没太听出来。”
“有的,都不像你的声音了,眼睛也红红的。”
听他这么说,岑虞猜测应该是白天拍戏的时候脏水进了嗓子和眼睛导致的。
她笑笑,不想让他担心,“可能是飞机上没休息好,等到冰岛休息一天就好了。”
noah将信将疑,眉心还是皱着,“好吧,那你到了雷克雅未克机场,就直接先去von吧。”
noah口中的von是冰岛语‘希望’的意思,是一间森林露营地的名字,
很少有人知道,岑虞也是很久之前无意发现的,只看了营地的照片就很喜欢。
那时候她还兴冲冲地拉着沈镌白看,制定旅行的计划,只是后来因为他工作总是很忙,岑虞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