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你们的私生女吗?”
“沈家是因为不满意是女孩,所以才不让你嫁进去的吗?”
“是不是你高攀豪门的梦破灭了,所以想要公开给沈家施压?”
蹲守在酒店门口的娱乐记者,大多数是一些不入流的平台记者和狗仔,没有资格进入颁奖典礼现场,所以就连采访问题也是冲着故意去激怒被采访对象,以此来制造话题。
这个时候,只要岑虞回应了一句话,一个字,都能被他们恶意曲解成用来惹人注目的新闻通稿。
冰凉的细雨落在她的眼睫,脸颊,裸露出来的肩膀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突然,背后落下一件衣服的重量,挡住了斜风细雨,黑色高定西装披在她身上,还带着谁的体温。
身侧出现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投射下来的阴影,将她整个罩住。
沈镌白的声音散漫桀骜,拖着长长的尾音,“这么关心沈家的事,不如直接来问我?”
“”岑虞怔了怔,抬起头来,只看见隔着薄薄的雨幕,沈镌白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的袖口。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不甚在意地睨着前面的记者,仿佛视其为蝼蚁,浑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
就连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记者,也收敛了戾气,把手里的相机稍稍放低。
雨越下越大,远处闪过一道雷电。
沈镌白视线侧移,对其中一个打着伞的记者,勾了勾食指,“伞给我。”
“”记者愣愣地看着他,在对方强大的气场下,下意识反应地听命于他,把伞递了过去。
沈镌白撑着伞,挡在岑虞的头顶,遮住了淅淅沥沥的大雨,然后旁若无人地揽住她的肩膀,靠在他身上。
他缓缓地开腔,“她和我什么关系,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关系。”
岑虞眨了眨眼睛,感受到后背抵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温热而有力。
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也不再去想要说什么话,回应些什么,全都交给他,自己躲进了伞和他围成的舒适区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大大方方站在一起,在公开的场合,记者们近乎疯狂的拍照。
“刚才的问题,”沈镌白语气不善,“这都什么年代了?别把重男轻女的脏水往沈家泼。”
紧接着,他一字一顿,极为认真地回应道:“我和岑虞的孩子,未来将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话音刚落,记者们纷纷惊讶,收音麦克风拼命往前伸,扛着摄影机的摄像你挤我,我挤你,生怕画面里没录上。
谁不知道沈家的资产有多少,光这轻飘飘一句话,那个懵懵懂懂的三岁小女孩,就成了多少人羡慕的对象。
“还有——”沈镌白从密密麻麻的麦克风里抽出一个,指尖轻敲,“不是她高攀了沈家,是我高攀了她。”
闻言,记者们被彻底震惊地合不拢嘴。
沈镌白的眼神冷淡,瞟向他们,声音凛冽威严,“知道该怎么写了吗?”
“…”岑虞眼睫颤了颤,仰起头,直直地凝望着他的侧脸。
从她的角度看,氤氲的水汽将他明晰深刻的下颚线条柔和,半点没有对待记者傲慢的态度。
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滚烫炽热,肌肤相贴,好像他们融为一体。
颁奖典礼的现场,零碎的小奖项陆续颁出,上台领奖的明星嘉宾换了一茬又一茬。
岑虞坐在蜃楼剧组的团队里面,眼睛明明盯着舞台,却没有聚焦,注意力明显不在上面,主持人和嘉宾一来一回的聊天,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刚才在酒店门口发生的事情。
沈镌白虽然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把记者一一回击,但其实他和她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一个事实。
那个在前一天晚上就被她回避的问题。
大屏幕上入围作品播完,颇有声望的老影后出场,走里拿着烫金的信封,情绪激动地宣布了得奖人的名字。
聚光灯倏地打在岑虞的身上,她却没有反应,依然端坐在椅子上。
直到赵小晨拍了拍她,岑虞才反应过来,瞳孔里闪过转瞬即逝的迷茫,又很快挂上了得体的笑容。
她落落大方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身上披着御寒的男士西装放在椅子上,和周围蜃楼的主创团队拥抱,最后施施然地走上领奖台。
她敛下眸子,一步一步踩上台阶。
要说心情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站在这个领奖台上拿到的最佳女主角,是电视剧演员的最高殊荣,是国内电视剧奖项的天花板。
岑虞成名很早,拿过大大小小不少的奖项,但这一个的分量绝对可以排在前几。
尤其是在她阔别了几年之后,在她不知道未来还能演多久的戏时,就显得更加有意义。
银质很有分量的奖杯握在手里,有金属温度的冰凉,追光灯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