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姨妈了,小腹坠坠得很不舒服。
来的时候也没带卫生巾,沈镌白出门去替她买,眠眠吃得饱饱,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刚到新的城市,新鲜劲儿也还没过,非要跟着爸爸一起出门。
公寓楼下五百米远的地方,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开了许多年。
沈镌白熟门熟路地进了便利店。
门口的感应器发出声音,提示着店员有客人光顾。
便利店的货架很密集,柜台在较里的位置,只有走到结账区域才能看到人。
一进店里,沈镌白径直去了日常生活用品的区域,眠眠和爸爸分开,去了零食和冷柜区域。
等他拿好岑虞要用的卫生巾,余光瞥向盯着零食走不动道儿的小家伙,“眠眠,走了,去给妈妈拿盒鲜奶。”
小家伙乖乖地应声,依依不舍地告别零食,她实在是没有肚子再吃啦。
沈镌白先去到了收银台结账。
守店的是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老太太,但手脚灵活,操作收银的机器很利落。
自沈镌白进入收银台区域的视野时,老太太透过厚厚的老花镜就在悄悄打量他。
尤其是看到他递过来的卫生巾,还和以前一样,两包日用,一包夜用,更加确定了是以前常来的顾客。
凭沈镌白的长相,本来就已经够足让人难以忘记,加上他每个月总是要来店里替女朋友买卫生巾,在早几年,很少有男孩子能拉得下脸来买这个。
以至于虽然隔了许久,老太太依然对他有印象,“好多年没看见你了啊。”她自来熟般打招呼道,和住在附近的每一位居民关系都相处得很好。
沈镌白礼貌客气地笑了笑,“您身体还好吧?”
老太太接过他手里的卫生巾,一件件扫码,然后从桌子底下抽出黑色的袋子,将卫生巾装了进去,“挺好的,什么时候搬回来的啊,每次见你都是给女朋友买这个。”
她语气微顿,不太确定地小声问:“还是以前那个女朋友吗?”
沈镌白轻笑,淡淡道:“一直是。”
说话的功夫,眠眠已经拿了牛奶,她的个子还不算高,将将到柜台的高度,小家伙伸出手,把牛奶放到桌子的边沿。
她仰着头,糯声糯气地开口,“奶奶,能不能帮忙热一下牛奶呀,我妈妈肚子痛痛,不能喝凉的。”
老太太站起来,对着小家伙语气亲切友善地说:“小朋友等一等,结账要排队。”
闻言,眠眠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有些不解。
沈镌白弯腰把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胳膊上,然后将牛奶盒子往桌子里推了推,看向老太太,“不用,一起结账的。”
老太太一愣。
沈镌白补充道:“现在已经是太太了。”
岑虞进组以后,变得非常忙,每天早出晚归。
天不亮就要离开剧组,拍夜戏的时候,深夜才收工回家。
沈镌白一边要工作,一边又要在家带孩子,真正想陪的老婆又没有陪到,心情也很郁闷。
正巧,远在南临的岑沈两位老爷子,想曾孙女儿想得紧,特别不高兴他们夫妻俩把孩子带出去。
沈镌白干脆工作日的时候就把小家伙给两个老的送过去,周末再给接回来。
正好赶上某一周,岑虞的戏排了很多要吊威压的打戏。
沈镌白说什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剧组,一定要跟着。
岑虞想也不想地拒绝。
开什么玩笑,沈镌白这样的身份,往剧组里一站,就跟座佛似的,谁见着他不得战战兢兢,就连徐介估计也会放不开。
加上好不容易这几年岑虞低调做人,关注她和沈镌白恋情的网友也越来越少,他们的cp超话总算掉到了后排。
就这样,到现在工作上碰到些个同事,还有人拿之前颁奖典礼他们在台上接吻说事儿呢。
最后没办法,只能两个人各让一步。
岑虞允许他跟着进组,但只能在保姆车里坐着,不许出来。
沈镌白虽然不高兴,也勉勉强强地同意了。
这两天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明显发现了岑老师的变化。
广沂的冬天温暖怡人,温度也就只有十几度,非常适合拍古装戏的天气,不冷也不热。
平时岑虞相当敬业,还没到她拍戏的时候,就已经坐在行军椅上等着了,遇到其他演员拍戏ng的,也很有耐心,不急不躁的。
只是这两天,没她戏拍的时候,岑虞都是直接回了保姆车,等有戏的时候场务再叫她。
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在意。
直到有一天,因为剧本出了些问题,恰巧那会儿岑虞的助理有事联系不上,岑虞的电话半天也打不通,徐介急着她回来补拍一场戏,等不住了,决定亲自去找她说。
岑虞起了个大早,凌晨五点就到了剧组,然后拍了一上午的威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