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度犯了迷糊,从晚上吃饭的时候,沈总就是这样兴致恹恹,就连陪吃饭的叶阑萱也没看几眼。
难不成是他没安排好?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但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让岑虞大晚上才能回来,他就只能提议再续一摊。
周度悄咪咪地走到正拿着麦唱歌的陈则越旁边,“出去抽根烟?”
“”陈则越瞥他一眼,没搭理,继续点歌。
也不知道周度是不是傻的,明明让他叫的岑虞,把叶阑萱带上干什么。
这哥们可真不会来事儿,对于这种烂泥糊不上墙的选手,陈则越选择无视。
包间里的光线暗淡,顶灯扫射出斑斓的光。
叶阑萱时不时地偷偷瞄向旁边的男人,仿佛一头狩猎的母狮,自信而蠢蠢欲动。
“沈总,我敬你一杯。”
她娇笑着拿起酒杯,倾身靠近时,俯得很低,领口下起伏可见。
两条腿有意无意的交叉,窄裙向上收束,露出雪白的大腿。
“”
鼻尖传来一股浓烈的不知名香水味。
沈镌白皱了皱眉,视线右移,今天第一次正眼看这个跟周度一起来的女人。
他一言不发地睨着她。
“”
叶阑萱的动作举到那,结果对方没有任何的反馈,笑容僵了一瞬。
但她没打算就此放弃,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过去。
拿酒杯的手,不知道怎么突然地一软。
岑虞忍着脾气,换上了裙子,把扎起来的长卷发披散,随便地撩开,踩着高跟鞋,跟在服务生后面往包间走。
红丝绒质地的吊带裙,长度及至脚踝,腰线收束,裹在她的身上,衬得腰臀处的曲线有致窈窕。
吊带是挂脖的款式,在颈部后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酒红色的丝带垂坠,一直到腰线处,随着步子轻轻晃荡。
所过之处,无不引人频频侧目,男人眼里透着惊艳与欲望。
岑虞一路无视,下巴微微仰起,宛若高傲恣意的黑天鹅。
服务生侧身把厚重的门拉开。
岑虞站在门外,凝着里面的昏暗,深吸一口气,迈了进去。
她轻抬视线,目光径直落在了坐于正中的男人身上。
沈镌白从容不迫地坐着,左手扣在叶阑萱的手腕上。
叶阑萱的手里端着酒杯,红酒在其中晃荡,泛起圈圈涟漪,胸前的两团柔软几乎要贴到他胳膊上去了。
两个人好像是以一种引导她,喂他喝酒的姿势。
“”
“对不起对不起,沈总,没有洒到你吧?”
女人的声音响起,细手不安分地往他胸前试探。
昏暗的光线里,沈镌白脸色阴沉如水,下一秒就要发作。
周度刚想开口调侃,却率先看见了进来的岑虞,热情地迎了上去。
“哎呀,岑老师,你可算是来了。”
“”
沈镌白听见声音,立刻掀起眼皮,朝门口看过去。
岑虞对上他的眸子,然后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心底升起一阵不适。
怎么沈镌白现在口味可真是不挑。
周度招手让她过来,“沈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戏里演女二的演员岑虞。”
沈镌白单薄的眼皮微抬。
明明是坐着,但气场依然不曾逊色一分,像是个天生的掌权者。
“”
岑虞站在原地。
左手自然垂下,右手搭在左手的肘部,以一种防御的姿势。
在这样的情境下,依然摆脱不了,仿佛精致的花瓶瓷器,任人赏玩的地位。
“岑虞,叫人埃”
半晌的沉默,周度耐不住地提醒。
“”岑虞缓缓地开腔,“沈总。”
沈镌白凝着她,眉心紧蹙。
那一声‘沈总’叫的冷淡疏离,让人听得没来由一股烦躁。
周度盯着沈镌白的表情,里面透着明显的不高兴,咯噔一下。
更加觉得是岑虞惹到了大佬。
奈何她也太不会来事儿,见了投资人还板着一张脸,叫人也叫得不好听。
真是救不了。
等死吧。
周度摇摇头,决定放弃岑虞,转而看向叶阑萱。
叶阑萱自从岑虞一出现,上下打量着她的打扮,立刻坐直身体,在姿态上不甘示弱。
“阑萱,你这手是怎么了,酒杯都拿不住,得亏沈总接的快。”
周度重新说回岑虞没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叶阑萱揉着自己的手腕,语调低柔地解释,“还不是昨天的那场打戏练的。”
“多亏岑老师的教导,让我不敢掉以轻心,免得再被说不适合做演员了。”
她用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显得大度又宽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