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ah听闻,皱了皱眉,“你感冒了?要不要紧?我去给你买点药?”
“”
岑虞压着嗓子里想要咳嗽的不舒服摇摇头,“不用,我带了药来。”
她把身后的登山包放到沙发上,翻着从国内带来的药。
大多是给小朋友治感冒发烧腹泻的,准备的齐全,而大人的药只有板蓝根和午时茶,还有被带出来的那一盒沈镌白给的感冒药。
药是冰岛当地的药,蓝色的包装盒上,贴着便签,用中文写着药物的名称,以及吃的方法。
便签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可以窥见写字人一星半点本身的气质。
“”
岑虞抿了抿嘴角,拿起那盒感冒药,拆了包装。
noah没有看出她情绪里的异样,给她接了一杯自来水。
冰岛的水质极好,自来水也是能喝的,岑虞就着水把药吃了
知道妈妈不舒服,眠眠乖乖地坐在她身边,晃着两条腿,时不时赤脚踩在沙发上,伸手摸一摸岑虞的额头,小脸里写满担忧。
岑虞笑笑,安慰她,“眠眠不担心,妈妈没事,这几天在家乖不乖呀。”
眠眠重重地点头,“乖乖的。”
noah嗤笑,“乖什么乖,你是没看见她把陆淮予家的墙糟蹋成什么样了。”
他摸出手机,把小家伙捣蛋的证据给她看。
岑虞盯着用蜡笔鬼画符的墙面,忍俊不禁,她瞪了noah一眼。
“这哪叫糟蹋,瞧瞧这线条画的多好,颜色搭配多好看。”
岑虞护着短,捏了捏小家伙的脸,“我们眠眠以后会是个大艺术家。”
眠眠虽然还不太明白艺术家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岑虞是在夸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回头我让舅舅给你找个老师教你画画好不好呀?”岑虞问。
眠眠眨了眨眼睛,糯糯地答:“好。”
“要不下午不出去玩了,就在酒店待着吧,外面太冷了。”noah看向外面的天气,大雪依然在下。
岑虞看了眼小家伙,小手不自觉地揉着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可可爱爱。
noah和眠眠刚到冰岛没有多久,时差也还没有调整过来,冰岛这会儿的时间,换到国内正是平时小家伙晚上要睡觉的时候。
岑虞也不舍得让她硬撑着倒时差,“那我带眠眠先去睡个觉吧,你也休息一下。”
noah此时也是难掩疲惫,毕竟路途上照顾孩子也很费心力。
“行。”
就这样,岑虞带着眠眠回了房间睡觉。
一大一小躺在大床上。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温暖舒适。
窗外的大雪扑簌扑簌地下,两相对比,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岑虞渐渐不再去想上午和沈镌白发生的事情,吃过感冒药以后,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很快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不见,客厅也不noah的身影,茶几上留着张纸条。
——“眠眠睡一会儿就醒了,怕吵到你,我带她去游乐场玩了,你醒了来找我们吧。”
岑虞揉了揉脑袋,睡了一觉以后,她不舒服的感觉好了很多,嗓子眼里也没那么痛了。
她穿上外套,拿上手机和房卡出了门。
冰岛的白天比想象中要短,刚出门时还是亮的,等她到了游乐场,天已经将近全黑。
在冷清荒凉的雷克雅未克,好像只有这一所游乐场里有热闹喧腾的氛围。
她站在游乐场某处亮光的牌匾下,止步不前,远处的景物什么也看不清。
岑虞不敢自己再瞎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noah,让他出来接她。
与此同时,noah正带着眠眠排摩天轮的队伍。
明明冰岛到处都没什么人,这一处摩天轮却聚集了不少游客。
摩天轮的开放时间很短,天黑透了以后就会关闭。
他们两个人排在末尾,最后一个男人进来后,入口处被工作人员放了‘禁止排队’的牌子。
noah抱着眠眠逗她玩,余光瞥见排在他后面的男人。
亚洲人的面孔,长相精致,五官深邃,身形挺拔修长,套着一件黑色冲锋衣,浑身上下透着凛冽的气场,惹人侧目。
他低垂着眼皮,脸上的表情半明半昧,看不太清情绪。
和所有其他来搭摩天轮三三两两的人相比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noah悄悄打量对方的功夫,眠眠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小朋友的视线直白而不知遮掩,透着好奇与天真。
“”
noah大手挡在她的脸上,“眠眠,不要盯着别人看,不礼貌。”
眠眠扒拉开noah的手。
也许是因为在一群异域的西方人里,只有男人是和她相似的面孔,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