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实力足够时,在想办法北进亦不晚矣。”
“王,劳师远征向来是兵家大忌呀。”
“王,且不可因为沽名而让大军犯险,这不值得呀...”
说到后面的时候,于冕是一边跪在地上一边将头向地上磕去。仅是几下,额头上就有鲜血渗出,若非是一旁的虎芒见机的快,怕是后果还要更加的严重。
这一幕可是让杨晨东大开眼戒。
以前从一些史书上他也看到过一些直臣为了让皇帝纳言,做出了种种作死行为。但那都只限于文字的记载。这一世他成了武南王,但下面的人并没有一人这样做,他便把一切都归功于自己做事明智而为。
因为自己明智,所以臣下们就不会反对自已的主张。可是现在,于冕的所为算是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你认为对的,别人也并未就一定会这样去想。
心中叹息着,难道你们以为对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当然,这样的话,杨晨东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太伤臣子的心,也非是一位名君所为。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斥责,而是说理。用道理说服对方,这便是以德服人了。
“咳,于冕呀,你说远东州是苦寒之地,那本王问问你,始城难道以前不是苦寒之地吗?最早在这里投资建城时,谁又能想到这里会有今天呢?即然始城可以创造出奇迹,为何远东州就不可以?”
“不一样,不一样。”于冕抬起了头,颇为硬气的说着,“始城毕竟只是草原边缘,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可以算是交通便捷,且这里有着极为重要的军事作用,在这里投资大一些也是值得的。”
“那谁又能说远东州没有重要的军事地理作用呢?谁又知道有一天,远东州是不是会像始城一样的繁华,甚至超过这里呢?”熟悉以后历史的杨晨东很清楚,自己所说的都是正确的,因为后人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这一切。
于冕并不知道这些呀。他只是以为杨晨东是为了面子才做的这一切。
在他看来,怕是武南王已经知道在远东州投入如此多的人力物力是一件亏本的买卖,只是因为好面子,不能承认而已。现在还要错上加错的继续在远东州投入兵力和财力,这根本就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做为被其重用之人,也是受了恩德之人,于冕就不得不站出来好好的说道说道了。君王的面子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为面子就一错再错,损失如此多的人和钱吧。
尽管这一番话杨晨东说的是实言,可惜的是自以为看透了一切的于冕并不这样认为。眼见杨晨东还在说着远东州的好,他面露着不信之色。
这一幕正被杨晨东看到,他算是知道了,于冕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对远东州的判断。即是这样,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那便只能用实际行动来打脸了。“好,即然于城主不相信,那不如我们就赌上一赌如何?”
“赌?臣不赌博。”于冕摇了摇头,一脸不屑的说着。
“你妈。”杨晨东差一点就骂了出来。面对着于冕这种油盐不进的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他在心中也就越加的肯定,自已这一次必须要做出样子来,且还一定要成功,若不然的话,怕是有了这一次的胜利,以后他的旗下就不会只有一个于冕,还会有王冕李冕了,真是那个时候,想做成任何的事情怕都将会是难上加难。
这也将对自己的权威是一种大大的打击,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
“不行,这一次你赌也要赌,不赌也要赌。就为期三年,三年之内,如果远东州不能自给自足,不能证明它重要的军事地理位置,便算是本王输,以后你有什么建言,本王都会认真听取,甚至可以以你的意见为主。但如果三年之后证实了一切,那便是你输了,到那个时候,本王在做什么决定的时候,你便不可以阻挠和干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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