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眼看着代宗朱祁钰的兴致不高,便是喝酒的时候也是索然无味的样子,郑麟趾便小声而试探的问着,“伟大的大明皇帝,可是有什么事情让您烦心吗?倒不如说出来,或许臣使可以帮着出出主意?”
“你?”微微抬了抬头,朱祁钰便是一声的冷笑。这并没有有意要看不起的意思,而分明就是看不起,在他眼中,从来就没有把朝鲜当成一盘菜,连自己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对方又会有什么办法。
朱祁钰的无视,郑麟趾看在眼中并没有生气,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入不了对方的法眼。只是他可是带任务而来,即便是不想多嘴也是不行的。眼看着朱祁钰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便主动的说道:“伟大的大明皇帝,臣使妄自猜测,您是不是为了战马的事情而头疼呢?”
“嗯?”原本还并不在意的朱祁钰,这一次神情专注了许多,看向着郑麟趾的时候,也正式了许多。
眼见自己成功的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郑麟趾心中一阵的高兴,接着继续的说道:“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臣使倒还真有一个办法。”
“哦。”这一次朱祁钰心中更加惊讶了,他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属国臣子竟然也有一些见识。换成以往,或许他并不会在意,只是现在嘛,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宴会之后去皇宫一叙吧。”
“多谢伟大的大明皇帝。”郑麟趾高兴的点着头,他为自己走成了第一步而兴奋。想着这一次能得大明皇帝令眼相看,那李瑈以后被封王之事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波折和问题了。
宴席因为郑麟趾的意外举动,似乎是格外的热烈,尤其是脸色已经好久不好看的皇上这一刻也似是忘记了烦恼一般,脸上多了一些的笑容。
其它的重臣并不知道是何原因,只能在心中做着各种猜测。而在宴会之后,郑麟趾依然还是被马车送回了驿站,只是其它人并不知晓,半路上他就已经下了马车,直奔皇宫而来。
雇佣军,现在应该是说是五星军的不断强大,朱祁钰心中生出了强大的危机之感,也因此像是这样的会谈他不敢去相信任何人。只是让太监总管金英负责了一切,等在皇宫中见到了郑麟趾之后,朱祁钰的神色早就恢复到了平静无波之中。
“臣使见过伟大的大明皇帝。”一入偏殿,郑麟趾便跪倒在了地上,脸露虔诚。
“臣使,无需多礼了,还是说一说之前你和朕所谈的事情吧。”朱祁钰伸手做了一们平身之状。
“谢皇帝。”郑麟趾缓缓由地上起身,接着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办法。“想要战马,最多最好之地自然在始城,只是可惜他们已经忘记了现有的一切是谁给的了,普天之下莫百王土,五星军所为实有反叛之意。”
“好了,臣使,这些就不劳你去评判了,还是说说你的办法吧。”朱祁钰脸带不悦的说着。五星军已经然不听自己的命令,这自然是对皇权的一种挑衅,他心不痛快,又岂会劳烦别人在自己面前念叨?
郑麟趾被这小小的提点之后,神色中显露出了几分的紧张,他知道毕竟要弄一些干货,若不然怕是大明皇帝就会把自己轰走了。“皇帝陛下,始城中的战马虽然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兵强马壮,但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所需的一切都要从海上运输,而只要可以掐断他这条路的话,便等于是按住了他的七寸,到时候要怎么样还不任由皇帝陛下拿捏吗?”
“海路?”听着这个并不是很新鲜的提议,朱祁钰的脸上多少带着一丝的失望摇了摇头,“臣使此话差矣,五星军的首领是我大明忠胆公,朕怎么会与他刀兵相向呢?再说了,我大明已经禁海多年,已经没有海船了。”
“皇帝陛下没有,我们朝鲜有呀。只要皇帝陛下同意,这件事情可以由我们来做,到时候尽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我们的身上,何时五星军同意了皇帝陛下的要求,我们何时就会撤掉封锁,如此一来,由不得他们不去就犯的吧。”郑麟趾一脸自得之意的说着。这些话可非是他随意而为,而是经过了很长时间朝鲜海军的调查得出的结果。
每一次五星军海船都会经过他们的海域,且经过观察发现,对方似乎十分的大意,每一次只是看到运输的船只,并未看到有什么护卫船只,且五星军的海船数量一次都不会很多,也就是在三十艘左右。这点力量还真的不放在朝鲜海军的眼中。如果他们突然出手,倒是有着九成的机率将其击沉,给予重创。
一旦由海上切断了这条补给线,始城五星军的地位就尴尬了。而这个时候北明以天朝上邦的身份做为调停者,自然而然可以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出现,随后适时的提出一些交换条件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朝鲜可是北明的属国,是听他们的,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重新恢复海上的运输线,为了草原上的五星军,总是要付出一些的吧。
朱祁钰脑海中很想把这些事情想了一遍,然后看向郑麟趾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的温暖,“郑臣使,听说你们朝鲜的局势现在有些动荡不安?”
“回伟大的大明皇帝陛下,不过就是一些小问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