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天这么黑,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甚至弄一个不好,就是自己人打到自己人也是正常的。
那只有傻子才会有选择夜晚发起攻击呢?
但这不能夜战的军队并不包括杨家军。先不说冷锋的辅兵们的训练课目中常常会有夜战的考核,就说他们前一阵子的丛林训练当是游戏的吗?如何在雨林中进行夜战,充分的保护自己消灭对手正是训练的主要目的。如今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每一名士兵都带着两个基数的弹药,在加上头带夜视仪,让黑夜不在黑暗,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当从发起攻击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一直在压制着交趾军,并且还在不断前进着。
枪声四面而起,天空上还飘着小雨,这样极为压抑的气氛之中,每时每刻都有交趾军在丧命,一份份告急的战报送到了洪金和阮永阳的面前。
从开战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此刻已经到了三更时分,原本一万多人的交趾军付出了足足五千人的死亡代价。
两个时辰就战死了一半的兵力,且前期还是因为军形太过散乱,战报中已经显示,越到后期,交趾军越是密集的时候,死亡的数字增加的就是越快。
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帐下,洪金将军早就没有了之前那淡定指挥一切的自然风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暗黑与气愤之下的全身颤抖。
原本以为救下了阮永阳,消灭了雇佣军会是大功一件。可万没有想到,人刚到这里,刚看到了阮永阳,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压力便突然间出现。原本要救人的他也成为了要被别人救下之人。
相比洪金的一句话不说,座在椅子上的阮永阳更是一脸的颓废,背靠着椅背,仰天而视,双眼无视,若非是嘴巴还不时的蠕动一下的话,怕是会容易让别人误会,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输了,彻底的输了,要死了,要死了...”
这就是阮永阳在一直嘀咕的话,但此刻他的表现已经不被人去注意了。因为又有一名千夫长一脸急色的冲进了这临时木帐内,然后用着焦急的口气喊着:“不好了,前方刚传来的消息,最近的雇佣军距离我们已经不足一千米了。”
“这么近?”原本还板着一张脸的洪金听到了这个情报之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了身来,随后冲到了那煤灯之下的地图前,大略的一看之后转身向着那报信的千夫长说道:“汉俘军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我曾派出人想去联络他们,但往往冲出军营不远就会被火枪打死。而我也找了听力好的士兵,他们确信的告诉我,我们后方并没有任何的枪声传来。洪将军,你们他们可不可能...可不可能已经投降了雇佣军呢?”
千夫长有些紧张和小心的问着。虽然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但为何自己这边打的如此之激烈,那边却是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传过来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枪声一般最远也就传到三公里外便动静很小了,如果在算上地形植被、所属季节、具体时间、空气温度和湿度、还有附近噪音分贝和风向这一系列的条件的话,怕有时候也就在一公里处外便声音很小,除非是特别熟悉枪声的,不然就是偶尔听到这样的声音也不会是太过在意的。
千夫长提出了自己的疑虑,洪金很干脆的摆了摆手:“这不可能,汉俘军之前一直没有与雇佣军接触过,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就投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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