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在继续组队刷了两天怪后,队里的人就越发难以容忍了——不管是刷蜘蛛巢穴还是去刷毒雾沼泽,桑桑(桑叶落了)的全程输出都只有行者玩家的三分之二。
刷怪效率关系着所有人的收益,那可是真正能变现成rmb的收入,谁能容忍队伍里有这么个又拖后腿、又要跟大家分一样钱的混子?
当时踢走桑桑,换成第一次远征任务时认识的行者玩家,没人为桑桑说过半句话。
到了副本这种不存在安全站桩输出,大家都必须保持走位、自己抓输出空档的场合,战士玩家的重要性直线提升,可他们队伍里的战士却已经是别人家的了——不光刷怪不跟他们玩,副本也不跟他们玩了。
“算了。”有个老队员叹了口气,道,“刷本带老板这条路我们走不了,回去老老实实刷野怪吧。等这游戏公测了,能招到新人了再说。”
队长没再说什么,挥了下手,把队伍带去刷怪。
游戏里天亮,周末心魔本活动正式结束,聚在哈尔心魔本组队区的玩家们下线的下线、刷怪做任务的刷怪做任务。
威斯特姆,瓦格纳天没亮就爬了起来。
黑魔法师杨让他住宿的客房环境不错,比他在因纳得立的家里环境还要好,但瓦格纳这一晚上住得并不安稳……
一方面就是忧虑自己和家人未来、担心还在家中等他的妻子和孩子,另一方面么,是因为这座大屋的魔力太活跃了,刺激得他只要一闭上眼就开始做噩梦。
魔力是有毒的,像瓦格纳这种正经的骑士根本就不会去碰有可能让人染上魔力之毒的冥想;奈何隔着墙壁就蹲着个黑魔法师,这黑魔法师还仿佛不怕失控一般频繁冥想,这就很折磨人了。
没心情去替别人操心是否失控,从床上下来,踩上房间里本来就有的木拖鞋,瓦格纳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边简单洗漱后,便开始干昨晚杨交代的活儿……
他在院子里麻木地洗洗刷刷时,外面的街道上也渐渐热闹起来,隔着院墙也能听见人声;有大清早就吵架的夫妇,有哭闹着要吃糖的孩童,还有沿街叫卖的、给人磨剪刀菜刀的磨刀匠。
瓦格纳忍不住叹气。
他还有几年就要退役了,要是没有发生意外、能顺利拿到退休金退役的话,他本来也打算卖掉因纳得立的房子,带着妻子搬到小镇上生活——因纳得立的物价太贵了,搬到小镇上的话,他们夫妻俩省下来的煤气费和其它生活开支,可以继续维持他的孩子们在因纳得立的私人教室念书开销。
父母有足够体面的身份才能让孩子就读的王室学院和贵族学院是不可望更不可及的,需要缴纳大笔学费才能就读的高级学院瓦格纳也供不起,工人学校的话水平又太差,像是瓦格纳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中层收入者,送孩子去私人教室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所谓的私人教室吧……有点儿像是华夏位面的补习班,通常由有较高文化程度的知识分子开设,只招收几十名学生,收取高于工人学校、低于私人学院的学费,给这些学生提供批发型的家教教学——给贵族当家教的竞争太激烈了,竞争落败的选手要是没门路人脉挤进高级学院,也就开私人教室这条路可走。
至于说王室学院和贵族学院,一般的知识分子是进不去的……没有足够拿得出手的身份,在学生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威斯特姆也有私人教室,只不过水平不怎么样,只能教入学的儿童识字看报、学点儿算数数式,让这些儿童到十五、六岁时找工作比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的人更有点儿竞争力。
瓦格纳深知自己一代外国人的身份很难在莱茵王国获得更好的成就,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下一代;他甚至都不太在乎自己的家族骑士封号是否会被人夺走了,他只要能拿到全额退休金、保证孩子们的学费就行。
而现在……他的精神寄托正摇摇欲坠。
如是胡思乱想着、机械地把杨交代要清洗的沙发罩窗帘洗干净,到了晾晒时,瓦格纳才猛然回神,注意到这些沙发罩和窗帘的布料质量。
“这是……亡灵布?比因纳得立市面上出现的那些亡灵布更好的亡灵布?”
瓦格纳抚摸了下厚密扎实、印染技艺十分高超的面料,震惊过后,忍不住暗暗腹诽噩梦屠夫的奢侈——阿德拉三世的常服都不见得有这么好的材质,杨居然把这么好的布料拿来做沙发罩做窗帘!
瓦格纳是见过好东西的,眼光确实地道……杨秋自己要住的地方用的窗帘沙发套啥的,理所当然不能用低价甩卖的清仓货,而是淘宝上买的秋季新款——经得起几亿华夏人考验检验的热销款,材质印染都无可挑剔,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华丽有逼格。
情不自禁地计算了下这些窗帘沙发罩能给自己孩子交多少学费,瓦格纳自己都感觉挺没劲儿的……
他这边正蛋疼,杨那个不知道为啥不好好睡觉、反而是在客厅里蹲了一整晚的家伙推开窗户朝他招呼:“瓦格纳,去镇中大道101号给我们带三份早餐回来。”
瓦格纳下意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