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面前暴露出一丁点儿恐惧的!绝不!
雷克斯非常清楚这种少爷仔出门绝对会带上足够富余的金币,立马热情地领着这帮有钱客户(达特付完赎金……呃,欠债,自动归类进客户名单)去看货。
把窗帘布卖给伯爵家的少爷并不实际,这种大贵族在穿着上的讲究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程度,大多自己有养蚕和种棉花的农场、自己养了织户、自己养着绣工裁缝;一身行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讲究个“私人订制”,拒绝穿任何市面上流通的“同款”。
以威斯特姆主打民生的消费品,能让帕克少爷掏钱的,只有香料。
干员家属中,烹饪课学得比较好的家属被请了过来,当场给帕克少爷表演了个老干妈炒土豆片&凃面包片……
因单价较高而一直没打开销路的老干妈油辣酱,一口气卖了小半集装箱出去。
收钱的雷克斯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赶紧让人把火锅底料样品拿出来……
本地人民经济条件摆在这,老干妈都难卖,火锅底料必须更没销路,杨秋一早从超市进的那批临过期火锅底料,硬是一直丢在流放镇商会食堂冷库里没挪过窝。
拿出已经过期(……)的火锅底料样品,炒菜炖菜各来俩,帕克少爷又爽快地掏了钱——这种切成块丢进锅里就能用的便于携带的复合香料,对于出门在外的人而言实在太方便不过了!
帕克少爷暂时沉浸于剁手快~感中时,一名挑着担子的乡民混在菜贩人流中,缓缓进入热闹起来的马丁街市集。
这个乡民穿着本地农夫常穿的土织麻布套头衫和褐色棉麻料子长裤,戴着麦秆编的草帽,穿着绑草绳的木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与市集上的菜农菜贩没有任何区别。
找了个似乎是别人挑剩下的冷门地段放下担子,就地摆摊后不久,这个乡民忽然闪身进了巷子。
这人进入巷子的瞬间,又有另一个同样作乡民打扮的人从巷子里钻出来,装若无事地蹲在菜摊后面。
进入巷子的原来的“乡民”,全程没有回头,径直钻进巷子深处,在一座并不起眼的民宅前停下,左右看看无人,迅速推开虚掩的房门进入其中。
民宅内,已经潜入威斯特姆镇多日的数名探子似乎早就在等待此人,齐齐起身,恭敬地行礼:“团长”。
“乡民”抬手按了按,摘下草帽,随手挂在门后衣帽架上。
这个伪装成乡民进镇的人……居然是烈阳教会护教骑士团的团长,沃尔顿!
沃尔顿拉了把椅子坐下,严肃地看向这几名已经执行了多日任务的精锐斥候:“如何,掌握到多少情况了?”
“团长,如您之前所预言,这里的情况确实有些严重。”一位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凝重地道,“威斯特姆的年轻人有大量返乡现象,原本在因纳得立工作的青年男女,至少有四到五成回了威斯特姆。”
“更糟的是,这些返乡的年轻人,原本从事的职业非常多样。”另一个看上去只是普通主妇的女性斥候神色沉重地道,“有原本在中档餐厅工作的服务员,有酒店的洗衣工,有工坊学徒,甚至有大工厂的工人。”
沃尔顿的呼吸顿时粗重了少许……
他预想过情况会很严重,万万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灾厄可是具有传染性的!关联者接触过的人越多,影响和危害就越恐怖!
“你们尝试过接触这些回返的年轻人吗?”沃尔顿沉声道。
女斥候点头,道:“我接触过其中数位,他们有和那批原城防军士兵近似的特征,表面上看神智清醒,思维清晰,不像是有被污染精神的征兆。不过,当旁敲侧击打听他们是否会再次离开威斯特姆前往因纳得立求职时……他们全都声称威斯特姆有更好的工作机会,不必舍近求远。”
顿了下,这位女斥候神色愈发沉重地道:“更进一步询问威斯特姆有什么工作更胜于因纳得立时,这些人又含糊其辞,拿不出可信说辞,只固执认为雷克斯领主会为他们准备更胜于因纳得立的工作机会。”
其貌不扬的男性斥候补充道:“可就我们的调查,威斯特姆并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工作岗位。到目前为止,只有全面整修中的镇中大道需要临时工,但那儿的薪水只有每日三十铜币,且一旦整修完成,就会停止招人。”
沃尔顿听得不住摇头。
加起来不到九个银币的月收入,还是不稳定的临时工,居然能让拥有稳定月薪的工人放弃原有的工作,这是无论如何说不通的。
摁了下额头突突直跳的神经,沃尔顿沉重地道:“那批原城防军的士兵现状如何?”
“正要向您汇报此事。”女斥候流着冷汗,不无惊惧地道,“这批士兵中……有一半人,已经不知所踪。”
“什么?!”
“这批人原本也在镇中大道的工地干临时工的活儿,但从三天前起,他们就消失了。”女斥候冷汗淋漓地道,“我冒险接触了还能找到的人……幸存的士兵一点儿也没有为同伴的失踪而困扰,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