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进去之后,便把昨天放进去的只剩下光秃秃杆子的草再捞出来,分成一小堆,一点点往不远处的一个已经有些腐烂枯草的化肥坑里送。
姿态熟练而又闲适,似乎早在这样简单重复的日常中,从中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看上去,是再豁达通透不过的老农一般。
老太太不能接受,她想回城,日思夜想!
可也不敢妄动。
她怕老伴儿真跟去举报,让闺女再加长牢狱之灾。
她以前举报过自家人,便对林老爷子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两个月,林老爷子的狠心,林老太太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不敢冒险做出独自回城的事儿。
只能劝着,哭诉着,念叨着自己的悔过之心。
可惜经历过万念俱灰,找不到跟儿子儿媳恢复关系希望的老爷子,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执着于全家必须住一起才好养老送终的老人家。
他现在想通了,或早或晚而已,死就死吧,总有人通知儿子回来给他送终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