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的事,她又很快撇开了那阵思绪。
参加完婚礼,两人坐上了顾琳琅的车。
阮芷音刚才喝了几杯香槟,面上多了些红润。
她慵懒靠在椅背,凤眸轻轻眯起,打开了车窗,感受着微风舒适地拂过面颊。
顾琳琅瞧着她的神态,笑着问了句:“你和程越霖现在怎么样了?”
阮芷音点点头:“我想应该算是......挺好的。”
“音音,我觉得你结婚后放松了不少,现在的你,倒和在孤儿院时差不多。”
“有吗?”阮芷音回眸看她。
顾琳琅沉吟数秒,而后道:“以前你面丢我和院长时都是放松的,反倒是回阮家后,每次见你都像是压着情绪。”
阮芷音看着车窗前的夜景,轻扯唇角:“大概是,总觉得孤儿院才像家吧。”
她在孤儿院生活了十多年,却突然被告知有了亲人,生活瞬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院长说不要再回孤儿院时,阮芷音是有些茫然的。
如果让她选择,比起那几年小心翼翼的豪门生活,她更愿意生活在使她放松的孤儿院。
虽然不是富贵的生活,但院长也从未让她们饿过肚子。
离开孤儿院后,阮芷音始终对阮家缺了些归属感。
她在国外待了五六年,比在老宅住的时间还要长。当初回国的决定,也不过是为了爷爷。
顾琳琅闻言,秀眉微挑:“那现在呢?”
当初觉得只有孤儿院才像家,那现在呢?
“现在?”
阮芷音微微蹙眉,像是突然陷入了什么困难的思考,没有再回答。
看到她这幅略显纠结的神态,顾琳琅就知道,阮芷音看着还很清醒,其实已经有些醉了。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阮芷音睁了睁眼:“琳琅,到了?”
“是啊大小姐,还下得了车吗?”顾琳琅笑着看她。
阮芷音打开车门下车,跟顾琳琅挥了挥手告别。
然后站在那,似乎是准备目视顾琳琅的车离开。
顾琳琅见她脚步还算稳当,又瞥见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摇头笑笑,开了车离开。
车子消失在视野中。
阮芷音站在原地顿了顿,才转身走向别墅的大门。
还没有去按指纹,来到别墅前的一刹那,大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
看清男人的面容,阮芷音走上前,眯起眼笑着看他:“程越霖,我回家了。”
脑袋发沉,她迷迷糊糊记得,出门的时候好像有人说过,会在家里等她。
程越霖轻嗯了声,打量她几眼,然后牵着人进了门。
别墅的大门被男人合上,可阮芷音还缄默着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程越霖眉峰蹙起:“怎么喝酒了?”
“哦,是喝了点。”阮芷音愣愣点头,而后道,“今天看见周鸿飞结婚,我挺高兴的。”
确实是挺高兴,就是高兴过后,这会儿头好像昏昏沉沉的。
男人面色微滞,轻哼一声,继而散漫扬眉:“他结他的婚,你高兴什么。”
早知道她会喝成这样回来,就该跟着她一起过去。
阮芷音眉心微皱,思索了会儿,回到:“要是你结婚,我也会高兴啊。”
程越霖闻言,抿直了唇线,语气微沉:“我要是结婚,你也高兴?”
阮芷音点点头,疑惑看他:“高兴啊,你不是已经和我结婚了吗?”
在她还没喜欢上他的时候,就把他变成了自己的丈夫。这中彩票一样的几率,为什么不高兴?
程越霖:“......”
似乎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见他没有回答,阮芷音眼眸微抬,端视着面前的男人。
顿了会儿,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平了他眉心的褶皱。
谁知刚要缩回手,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握住。
凝望着她泛红的脸颊,程越霖喉结滑了下,声音低哑:“阮嘤嘤,你又在占我便宜?”
听到他的话,阮芷音愣怔摇头:“我这不叫占便宜。”
程越霖轻笑一声,继而散漫开腔:“哦?那你觉得什么才算占便宜。”
潋滟的凤眸微垂,阮芷音撇眉思索片晌,冲男人绽开笑颜:“大概是,这样——”
她轻轻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吻在他的下唇。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逝。
行凶完毕,她回味数秒,笑着评价了一句:“甜的。”
玄关处陷入诡异的沉默。
过了好久,男人突然开口。
“阮嘤嘤。”
“嗯?”
“明天醒来,还能记得今天的事吗?”
见她迷茫地凝起眉心,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