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见阮芷音了。
秦玦不想引起阮芷音过多的反感,不好去公司堵她,可是这样一来,他也没了能够和她见面的机会。
得知阮老爷子去世,秦玦担心阮芷音,迫切想要来找她,却又怕给她惹来麻烦。
毕竟现在的他,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陪在她身边应对这一切。
只能借着参加葬礼,见她一面。
刚才远远看她时,秦玦就觉得阮芷音有些憔悴。他想安慰她,帮她解决之后的麻烦,又怕她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
想到这,秦玦连忙道:“芷音,你别先急着拒绝,你过去也帮过我很多,不是吗?”
他知道她总是跟人分得很清,不这么说,她不会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听到秦玦的话,阮芷音缓了口气看向他:“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来吊唁爷爷。”
秦玦微顿,眼眸温和,望着她笑笑:“阮爷爷也是我的长辈。”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阮芷音对他态度最好的时候。
见秦玦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阮芷音皱了下眉,视线越过他,下意识瞥了眼不远处被宾客围绕着的男人。
正巧对上程越霖注视而来的目光,心里莫名一虚,仿佛透过这个眼神,听到了他响在耳畔的声音——
“阮嘤嘤,克制一点。”
阮芷音眼神飘散地低下了头,至于秦玦后面说了什么,她再也没有听清,只烦乱敷衍地点了点头。
秦玦见状,以为她把自己的那番话听进去了,多了些欣慰。
不过终是不敢再说太多惹她不快,于是脚步微顿,眼神不舍地转身离开。
另一边,钱梵怒气冲冲地开口:“霖哥!靠,秦玦那个不要脸的还敢去找嫂子说话呢!”
要不是程越霖拦着,钱梵简直想直接冲上去,把秦玦那个碍眼的家伙从阮芷音跟前给扒拉开!
程越霖剑眉轻蹙,眼神清冷,沉声道:“这种场合他也是宾客,你注意点。”
停了下,又道:“等他走了再过去。”
今天毕竟是阮老爷子的葬礼,阮芷音肯定不想给人留下谈资,他也不能不顾及她的面子。
话是这么说,但程越霖的视线始终悠悠锁定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钱梵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浑身散发的冷峻气息,不敢再多言,转头去看摆弄着手机一脸平静傅琛远。
直到秦玦转身离开,程越霖才缓和了脸色,钱梵也如释重负。
秦玦走后,阮芷音松了口气。
再去看程越霖时,对方已经和钱梵等人一道,朝她走了过来。
作为高中时的校友,钱梵和傅琛远,阮芷音都是认识的,只是不太熟。
“钱梵,你好。”阮芷音笑着和钱梵打过招呼,又看向一旁的傅琛远,点头道,“傅律师。”
钱梵受宠若惊,笑呵呵道:“嫂子好,嫂子好。”
至于傅琛远,倒是直接得很,悠然掏出张名片递给阮芷音,“阮小姐,如果之后需要涉及遗产纠纷的法律服务,可以联系我。”
口吻过于直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程越霖瞥她一眼,点了下头:“他专业能力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钱梵也在旁帮腔:“对对对,嫂子,你不用跟他客气。”
阮芷音迟疑了会儿,伸手接过对方的名片,笑着道:“谢谢,如果真有需要的话,就麻烦傅律师了。”
她听说过傅琛远打诉讼官司的名声,也知道对方很难请,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钱梵和傅琛远只是吊唁过后来和阮芷音打个招呼,简单聊了几句后,钱梵便开口告辞。
“嫂子,那我们先走了。以后有空的话,和霖哥一块来会所玩。”
钱梵说的会所自然是金煌,那是他和汪鑫等人一起出资开的。故而,钱梵也算是金煌的半个老板。
对方搁下这番话,便转身离开。
而阮芷音凝望着钱梵和傅琛远离去的背影,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
钱梵方才对她的态度,未免也太热情了些,那声嫂子叫的也是真情实意。
难道程越霖没跟钱梵说,他们两个是假结婚吗?
瞥见阮芷音疑惑的眼神,程越霖轻咳一声,淡淡道:“钱梵这人藏不住事,告诉他不合适。”
“哦。”
听到男人的解释,阮芷音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继而便听到了远去的钱梵和傅琛远隐约传来的对话——
“傅律师,这代驾说路不太好找,要不你带我一路呗。”
“没工夫,自己想办法。”
“靠,你是不是又要去接你那暧昧对象?傅琛远,人家都跟你暧昧这么久了,说不定根本就是个把你当备胎的海王,你可别昏头。”
阮芷音:“......”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