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饰物,服侍粗犷,面相彪悍,其中一位见叶昭这作派,眼里就闪过一丝轻蔑。
“啊,别光顾和我叙话,来,这是你姐夫,这是乌力罕汗王。”静贞省起,忙着给叶昭介绍。
静贞嫁的乃是车臣汗部西路五旗札萨克旗主、勃极烈贝勒庆格尔泰。
对叶昭目露轻视的则是庆格尔泰的哥哥乌力罕,袭了车臣汗部东路十一旗札萨克、克鲁伦巴尔和车臣汗。
庆格尔泰极为热情,大笑着和叶昭拥抱,亲热的很,拍着叶昭后背道:“时常听你姐姐提起你,以后我们是安达,是兄弟。”
外蒙四部莫说平民,就算诸王公贵族习汉语的也在少数,庆格尔泰疼爱妻子,这些年痛下苦功,汉语倒是说得纯熟,而乌力罕的汉语则生硬多了,和叶昭按照满族风俗执手,脸上隐隐有丝高傲。
下人奉上香茗,叶昭就关切的问:“姐姐怎不写封信来”
静贞温婉一笑:“我也是临时起意,你姐夫啊,和汗王来助战,我就琢磨着,来看看你,这不就跟着来了在京城逗留了一曰,也没时间给你写信,就想,到了再说吧,这兵荒马乱的,信也不好传不是”
叶昭心里轻轻叹口气,大姐亲额娘早逝,想来对京城王府她也没什么留恋的。
笑道:“姐夫和汗王来助僧格林沁王破贼么”
乌力罕脸露高傲的插嘴道:“喀尔喀马上勇士,比恶狼凶猛,比狐狸矫捷我和庆格尔泰各选族内勇士五百,都是无敌的雄鹰”
叶昭笑着看了看他,没接他的话茬。
静贞知道这位大伯的脾气,心下暗笑,心说我这弟弟古怪精灵,你再说几句他不喜听的,可就要吃苦头了。
还记得弟弟刚刚会走路时,就聪明的好像妖怪,那鬼点子令人瞠目结舌,三岁时就发明了一种棋具和自己玩,那段时光,是自己最开心的曰子。
微笑看着弟弟,静贞道:“你这儿未免冷清了点。”
叶昭知道姐姐的意思,干笑两声。可不是,蓉儿去上学了,锦二奶奶又在佛山,偌大王府,姐姐来了都没人招呼,确实有些不像话。
静贞就笑着对庆格尔泰道:“我看呐,等幺妹再长几年,就指给景祥为侧福晋,她那小脾气,舞刀弄棒的,我估计就景祥治得了。”
庆格尔泰对爱妻言听计从,笑道:“好啊。”
叶昭就苦了脸,听说过这么门亲戚,庆格尔泰和乌力罕的小妹,刚刚出生老汗王就去了世,年纪应该还不到十岁,一个小不点就够令人头疼了,两个可怎生受得了尤其是听姐姐这话茬,小不点还喜欢舞刀弄枪,听着也是一祸害角色。
乌力罕却傲然道:“幺妹年纪小,可是流淌着父汗尊贵的血液,她将来嫁的,是马背上的雄鹰,而不是南方的鸟雀。”
庆格尔泰皱了皱眉,没说话,这大哥,一点也不懂南人礼节。
叶昭无奈摇头,怎么自己就成南方小鸟了不过对这个粗犷的蒙古汉子,倒也没什么恶感。
静贞却轻笑道:“大伯,我这弟弟可不是弱不禁风的鸟雀啊文韬武略,天下一等;大伯可能没听说过孔明,回头叫庆格尔泰给您讲一讲他的故事。领兵打仗,不是靠蛮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才是大英雄呢。”
蒙古人没那么多规矩,静贞也渐渐适应了,是以在大伯面前侃侃而谈。
叶昭干咳两声,颇觉汗颜。
乌力罕横看竖看,也不觉得这小白脸哪里像大英雄,说实话,弟妹这个南人确实懂得多,也渐渐赢得了他的尊重,不过那是女人,自不需马背逞雄;可这男人要一副娘娘腔的架势,自无一丝可取之处。
他随即一挺胸膛,大声道:“那好吧景祥,你跟我赌三局若你赢了,我就将妹妹许配给你若你输了就不要垂涎我们草原上的雪莲花”
叶昭笑道:“算了算了”心说小不点蛮子,谁稀罕了
但见姐姐对自己使眼色,而乌力罕一脸轻蔑,庆格尔泰微有愧色,随即就知道,若不接受他的挑战,姐姐都面上无光,而南人的羸弱,更会经乌力罕之口,在蒙古代代相传。在南方最勇武的大将军王都是酒囊饭袋,又何况他人
叶昭愕然发现,怎么转眼这问题就上升到民族大义了是自己敏感吗不管怎么说,都有了几分这种意味。
静贞笑道:“文斗三局,想来大伯不会介意”
叶昭心思电转,摆手打断了姐姐的话,微笑道:“那就同乌力罕大哥玩耍一番,按照你们的习俗叫那达慕是吧怎么斗但凭乌力罕大哥作主。”虽姐姐一个劲儿使眼色,叶昭只作不见。
乌力罕总算拿正眼看叶昭了,这南人,还有几分骨气。随即长身而起,铁塔般的身子,威势无匹,大声道:“好就比射箭、力气、博克巴依勒德呼”博克巴依勒德呼即为摔跤。
静贞刚想说话,叶昭已经笑道:“好”静贞微微蹙眉,心说难道弟弟这官越来越大,却也变得狂妄了
叶昭又笑道:“可这赌注嘛,若乌力罕大哥赢了,我就依乌力罕大哥一事,同样若乌力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