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绿拉门,在门前跪倒禀道:“主子,朝鲜暴徒攻打使馆。”
“是吗”叶昭笑了笑,起身,道:“出去看看。”
金妃却是大骇,莫非,莫非父亲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而他,是断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在中国人使馆的。
“先生,姐姐,我,我去看看,喝住他们。”
叶昭就笑:“只怕你喝不住的。”
叶昭所说没错,当叶昭和凤妃金妃站在一座平房屋顶时,就见使馆前几条巷子,都是黑压压的朝鲜士兵,一个个面目狰狞,挥刀弄棒,野兽般大喊着向使馆正门冲来,几名平民模样的闪避不及,立时被士兵淹没,倒在血泊中,甚至一人胳膊被砍掉,惨叫着跑了几步,才被人乱棒打死。
从千里镜见到这一幕,金妃惊叫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她哪见过这等场面,这些乱军又哪是她能喝止的只怕杀进来后,哪管你是什么身份怕当头就是一刀下来,那还是好的,遇到美色,可不知道要怎么被凌辱。
叶昭回头道:“金凤,你同王妃下去吧,血淋淋的,没什么好看。”
锦二奶奶摇摇头,站在叶昭身边,虽然不看向那边,但却不愿意下房,心中倒也不怕,在他身边,又有什么可怕的
叶昭笑着捏捏她鼻子,道:“那蒙上眼睛捂上耳朵,免得做噩梦。”锦二奶奶听话的点点头,站在叶昭身后闭上凤目,雪白小手掩住耳朵,漂亮螓首抵在叶昭背上。
金妃骇怕的玉腿发软,但毕竟关切,又举起千里镜看去,就在这时,就听一声清脆的喊声:“射”
“嘭嘭嘭”,墙头上枪声大作,立时那几条巷子汇聚到使馆前的暴徒就倒了一排,金妃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使馆院墙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砌了矮墙,那草绿军装的中国士兵站在矮墙上,从镂空花墙伸出步枪射击,嘭嘭声不绝。
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朝鲜人,叶昭摇了摇头,想当初老佛爷突然发疯向万国宣战,随即义和拳与清军围攻京城洋人使馆,义和拳和清军比你现在这些暴徒英勇疯狂万倍,可又怎么着各国公使躲进使馆区,靠着那点护卫使馆的力量,硬是等到援军到来,也就是八国联军进燕京,在西方,称为远东解救行动。实则其后这些所谓的文明人就进行了最野蛮的报复,倒还不如义和拳,就算被俘获的有些西洋妇女后来自己写回忆录,也提到并没有受姓侵犯,只是被强迫游街示众而已。当然,义和拳良莠不齐,有些过火的怕也是极为残暴,至于屠杀西洋学堂的中国学生,就更是令人扼腕,只能叹息一声愚昧,所谓爱国就能救国吗
话说回来,在当今世界,一百枝训练有素的步枪手护卫宅子对抗冷兵器部队,其防御力又岂是挑起事端的朝鲜氏族所知
使馆外,朝鲜暴徒纷纷中枪仆倒,而汉城各处,隐隐有浓烟飘起,显然,全世界各地都一样,城内起战事,必然有连锁反应,那些流氓暴徒趁机滋事,兵痞就更不要提了。
金妃心渐渐安定了,随之却是极大的震惊,不再去看那血腥的杀戮,问叶昭:“王爷,他们,他们攻不进来,是吧”惊惶之下,却也忘了掩饰。
叶昭笑了笑道:“理论上是,而且援军很快就会到,放心吧,没事。”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金妃俏脸一红,轻轻点头,说:“原来,原来您来了汉城,居中策应,贱妾眼拙,刚刚有眼不识金镶玉。”
叶昭就笑:“你赏了我两块金锭,我还得谢谢你呢。”
金妃见摄政王和蔼可亲,还与自己说笑,心下稍安,或许,金家真能逃过这一劫。
就在这时,又听那清脆响亮的声音拉着长音高亢喊道:“上刺刀”金妃这时已经知道,却是那院门前一名穿着马靴绿呢军大衣的清秀女军官在指挥,心下更是诧异。
唰门前黑压压的数排中国士兵立时寒光闪动,刺刀如林。
金妃一呆,结结巴巴问道:“王爷,这,这是干什么”听说过步枪刺刀可以近战,但眼见固守使馆无恙,中国人难道还要舍长取短,冲出去与人冷刃相拼
叶昭笑道:“我不知道啊,七妹是指挥官,咱就是看热闹的。”
就在这时,就见使馆铁门缓缓被拉开,本来渐渐气馁缓缓退后的朝鲜暴徒立时疯了般野兽般嘶叫,纷纷冲过来,金妃玉腿发抖,却又忍不住拿起千里镜观望,突见镜内出现一狰狞面孔,滴血牙齿排排森寒,好似要择人而噬,而那双野兽般的眼睛也正向她看来,金妃惊叫一声,千里镜落地,而身下一热,一股一股的热潮喷出,却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杀”震天般喊杀声,寒光闪闪的刺刀阵猛地卷出,与蜂拥而来的朝鲜暴徒剧烈碰撞。
“好要的就是这精气神”叶昭心神激荡,羸弱数百年的中国,终于出现了堂堂之师。
枪声如雨,距离使馆大门较远的朝鲜暴徒纷纷栽倒,而冲到近前的极快的被刺刀阵淹没,惨叫着血淋淋倒地,这对朝鲜人精神上的打击是致命的,如果只是被步枪射击冲不过来,尚可退到射程外合计,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