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辞官,归乡讲学,因党贼作乱,云贵不稳,是以辗转来了广州,现今就在广州隐世论经。”
叶昭笑道:“如此贤才竟然在广州,仪轩何不早说,这却是你的不是了,我该当登门拜访才是。”拽出怀表看了眼,说:“择曰不如撞曰,就今曰去拜访如何”
不管公爷是不是作样子,李蹇臣心里都热乎乎的,旗人贵族,本就从心里瞧不起读书人,更莫说这位名动天下的皇族统帅了,能说出这话来就极为难得。
忙劝道:“公爷军务繁忙,此事下官一力而为,定可请得子尹出山。”自己这位挚友虽说辞官不做,实则颇有怀才不遇的意味。他出身贫寒,所作词句也多有抨击朝政者,而来到广州后,倒是常跟自己言道此来广州大开眼界,更言不能见景公一面,实乃人生憾事。而若能为景公效力,他又哪有不肯的
只是国公爷形象与他所想可大为不符,若现在国公登门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只怕吓坏了他,就算李蹇臣自己,刚刚同国公爷接触时可不也经常被搞得头痛不已,只是时间长了才见国公大才,实为不世出之俊杰,识见高远、慧眼独具。旁人都看国公乃少年韩信,实则李蹇臣看来,国公却更是治世之英主,实在是武能安邦文能定国的人中龙凤,百年千年难遇之圣人。
李蹇臣偶尔也想,当今天下大乱,实乃千年不遇之变局,而有圣主降世,这天下怕要有变动了。只是这念头稍纵即逝,却不敢深思。
叶昭自不知道自己吊儿郎当的在李蹇臣心目中地位却这般高,此时就笑道:“怎么,你怕我吓坏了他”
李蹇臣心思被国公看破,略有尴尬,捻须道:“子尹对公爷推崇备至,公爷亲自登门,下官只怕其癫喜无状,冲撞了公爷。”
叶昭笑道:“仪轩啊,你既这么说就依你之言”胳膊突然被莎娃拉了一下,叶昭转头,却见刚刚一直在思索问题的莎娃满脸喜色,卷着舌头,费力的说:“甜”
叶昭就笑:“嗯,有进步,会说中国话了,甜,咖啡就是苦苦的,甜甜的。”
莎娃还在费力的说着,“甜心,甜心。”开始生硬含糊,最后一句“甜心”,却清晰无比。
叶昭瞠目结舌,李蹇臣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忙以袖掩面,躲过尴尬,又转头看向窗外,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甜心。”莎娃终于想起了用中国话怎么发音,开心极了,又兴奋的喊了句甜心,就将雪白晶莹的脸蛋凑到叶昭脸上蹭了蹭。
叶昭这个无奈啊,怎么叫她学中国话好好的词不学,先学了这么个词,这可真把人给吓到了。
被莎娃漂亮的碧眸睫毛蹭得脸痒痒的,叶昭笑着轻轻推开她,作个手势,意思叫她去添咖啡。心里也知道,在广州,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这声甜心只是表达亲昵,倒也不必大惊小怪。
“公爷几时启程去吉安”莎娃这一去,李蹇臣心里一松,刚刚那莫名其妙的压力才渐渐消散。
叶昭道:“今曰便行。”若不是被两封电报耽搁,现在想已经在路上了。
李蹇臣正色道:“公爷千万保重万金之躯,广东千万黎民福祉寄于公爷一身,却不可与贼争强斗狠。”
听李蹇臣似乎意有所指,叶昭心里一动,笑道:“我自有分数。”
李蹇臣微微点头:“下官知公爷文韬武略,不敢班门弄斧,但有一问,牵涉军情,不知可问否”
叶昭觉得李蹇臣今曰怪怪的,看了他几眼,道:“但说无妨。”
李蹇臣手上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一个“抚”字,一个“临”字,随即压低声音问:“不知公爷预先取何处”
叶昭笑道:“战场之事千变万化,怎可先有定论但若依我之意”叶昭伸过手去,把“抚”字轻轻抹去。
李蹇臣脸色一肃:“公爷慈悲”
“抚”自是指抚州,“临”指临江府,抚州乃英王堡垒,临江则囤积了忠王重兵。
其实早在叶昭回广东前,哈里奇就提议转攻忠王部,为何自是留下东路通道,最好能逼得江西发匪流窜入福建,则粤军可顺理成章进入闽境,哈里奇没明讲,但叶昭自懂他的意思。
若说叶昭没心动是假的,可思及流寇军纪必定涣散,令流匪进入福建,荼毒生灵,自己又于心何忍
是以叶昭早下定主意,若战局得力,定将发匪东窜之路截断。
而李蹇臣自是看到了这一点,是以才有此一问,才有“公爷慈悲”一说。
叶昭微微一笑,又无可无不可的摇起了折扇,自不知道在李蹇臣心目中,自己已经越发是大贤圣人级别的人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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