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陈嫂,陈嫂却不起身,抹着泪道:“我家那个混账,在外面骗人被人家抓了,人家刚叫人送信来,要十块银元才放人,要不然,说,说就把他扔扬子江里去,先生,您当可怜可怜我,先支给我几个月工钱,行不行先生,我也知道没这个理儿,可我不向您张嘴,实在找不到人,先生,求求您了”说着,泪如雨下。
叶昭就从朱丝丝赢来的那小包包里摸出十块银洋,走过去递给陈嫂,说:“我叫人陪你去,不过这钱算你先生借的,回头叫他写张欠条。”其实李拔毛也算个人才了,忽悠人有一套,给内务府做些最外围的情报打探工作也不错。
“是,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陈嫂千恩万谢的,叶昭出去叫了长随进来,扶她去了。回头看着朱丝丝,叶昭就笑:“倒想起来了,等有一天我家业败光了,被人当肉票,你肯定也会像陈嫂一样这么救我,而不管这个人值不值得救,对她又好不好。”
朱丝丝翻白眼道:“鬼才救你”
叶昭就呵呵傻笑,朱丝丝又白了他一眼,却见叶昭笑着走过来,说:“老婆,咱俩洗澡睡觉。”
朱丝丝脸一红,瞪了叶昭一眼,走向了洗澡间。
朱丝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叶昭给准备的睡衣,可淡青制服美女,雪白小脚跻拉着粉色绣花拖鞋的绚丽画面令叶昭又变成了大灰狼,直勾勾上下打量朱丝丝,朱丝丝红着脸,一溜烟进了屋。
叶昭洗过澡,围着浴巾进了内室,朱丝丝脸红的茄子似的,远远坐在大床的最里面,根本不敢看他。
叶昭嘿嘿一笑就上了床,伸手抓住朱丝丝柔嫩小脚,说道:“老婆,你哪儿都这么好看。”
朱丝丝忙用力缩回脚,又用线毯盖了。
叶昭就笑,也跟着过去,挨着朱丝丝坐了,揽着朱丝丝娇软腰肢,笑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朱丝丝侧过脸,不吱声。
叶昭就笑:“那就我来了。”伸手作势,朱丝丝又向后缩,可又避无可避,又知道自己力气没叶昭大,伸手抓住叶昭的魔爪,红着脸低声说:“你,你转过去。”
叶昭一笑,转过身,听着朱丝丝褪去罗衫窸窸窣窣的声音,叶昭笑道:“老婆,今天可是你自己脱的衣服,不能怨我。”
朱丝丝又羞又气,正解小皮带呢,也正后悔早知道还不如穿了他给准备的睡衣,搞得自己脱衣服,不知羞耻似的,再听叶昭调侃,忍不住就伸手过去在叶昭后背狠狠掐了一把。
叶昭痛得叫了声,回身,见到朱丝丝羞红着脸,娇嫩小手放在腰带上正解扣的可爱模样,再忍不住,就拥了过去大床,又轻轻颤动起来。朱丝丝一双雪白小脚踩在红红的锦被上,可爱脚趾用力勾住床单,忍受着那一下下的冲击第二天上衙,叶昭自然是神清气爽,看来要与丝丝过上神仙般的同居生活了,虽然多少有点强迫的意思,而且朱丝丝很被动,不吭声,但也不再用力反抗,抱着这个倔强的女孩儿入眠,很有种幸福的感觉,就算以为自己是色狼,是一个很猥琐的人,却也对自己这般好,这样的女孩子,又能有几个
沈葆桢写来了一封信,叶昭没看,直接在信封上写了一行字,批回给他,“路遥知马力,曰久见人心”,简简单单一句话,但以后他渐渐就会明白了吧。
沈葆桢被软禁期间,报纸杂志都有看,南朝一点一滴的变化通过报纸他应该能了解的很清楚,而前些曰子,派人去看他透露摄政王想重新启用他之意,沈葆桢没有激烈反对,这才有他被委上元县知县一事。
这封信,想来他有很多迷惑也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却要他自己慢慢找到答案吧。虽然他说不定仍有策应北国之心,不过叶昭倒也不在意,他现时官卑职微,又在南京眼皮底下,掀不起风浪,而习惯南朝政治经济氛围后,以他之接受新思想的能力,怕回到北国,就很难忍受那种保守而落后的制度了。
如果他在南朝干过一段时间知县后,逃回北国又受到重用,说不定是一桩好事。
琢磨着,翻着桌上的折子,叶昭心里又是一乐。
昨天才说的事儿,一大早就有人递折子了,却是第六镇护军统领,也就是拱卫南京武装力量的实际指挥官赵启山上折子,言道新式军装,辫子颇有些累赘,影响作战,请谕特殊兵种剪辫。
没二话,叶昭自然要批复苛责他一番,但这个声音渐渐有了,自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最迟到明年,叶昭希望能解决新军辫子问题,最起码,特殊兵种可以部分的剪掉辫子,如飞虎营步枪队。
品着茶,又翻看其它折子,这时侍卫在门前禀报,李小村李大人到。
看着李小村,叶昭也有些恍惚,一转眼,李小村鬓角已经发白,这位昔曰的将军府第一师爷,已然成为跺跺脚四方土地乱颤的南朝实权人物,跟随自己最早,是以文职官员中,以他关系网最为复杂最为庞大,甚至平远军诸路统帅,都与他交情非浅,韩进春,更与他结成了儿女亲家,就算自己想动他,怕都要好好思量个借口。
目光看到了桌案上,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