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又是巡捕局局座,要不找个好婆家,那可不亏大了可要依照小姑自己的姓子,她那么清高的人,铁定找个跟她一般脾气的犟牛,那十有八九就是穷小子,铁定的。
是以朱丝丝刚说了自己在和人谈恋爱,李翠香马上跳脚反对,但朱丝丝虽然对嫂子好,更帮她办了不少擦屁股的事儿,自己的终身又哪里会听她插手
朱老大虽然也不情愿,倒也问了问妹妹这家是什么人家,朱丝丝一说是泰和行的少东,朱老大和李翠香马上眼睛都直了。朱丝丝不大清楚商界的事儿,朱老大却是在去年转工,为一家建筑行做事,这家建筑行就有泰和行参股,是以朱老大也就慢慢知道了泰和行的名头,听闻许多厂矿商行其都有股份,财产过百万两,甚至有传说其家底高达五六百万两,就算原来十三行第一人伍崇曜都比不了。
至于泰和行的主家,却是极为神秘,只听说好像姓叶。
李翠香喜欢听丈夫说这些,尤其是丈夫进了这家广州数一数二的建筑行后,对于上流社会的针头线脑也渐渐听闻的多了,她的见识也水涨船高,更牢牢记下了丈夫所在建筑行身后的大股东泰和行。
朱老大再细一打听,朱丝丝姓子坦率,也没什么可瞒的,将色狼家底应该挺丰厚的事说了,又说了她每月零花钱就有五十块银元等等,李翠香眼珠子都瞪直了,这是什么人家啊本以为丈夫转工后又渐渐升为工头,工钱已经挺高了,可人家一房妾侍随随便便一个月的的零花钱就顶丈夫累死累活一年的工钱。
正妻妾侍共六房,就算例钱都一样吧,那零花钱一年就要三四千银洋,平素开销又要多少阖府开销还不得上万天啊,这家底,没有百万银子撑着,谁有这个底气
第一次,李翠香觉得这小姑办了件自己能看上眼的事儿,方才更好一阵跟朱丝丝低语,跟她讲做六太太要怎么在知进退的情况下争宠,把朱丝丝搞得哭笑不得。
现今见了叶昭,朱老大和李翠香自然满脸堆笑,越看这妹夫越是顺眼,朱老大见朱丝丝对叶昭的态度,更瞪起眼睛,摆着兄长的架子:“没规矩还不跟叶先生道歉”
朱丝丝还是很尊重大哥的,尤其是在外面,有旁人在,更不会拨大哥的面子,只好跟叶昭说对不起。叶昭被逗得偷笑,朱丝丝却也好笑,这色狼,怎么总是不知不觉就能欺负住自己,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叶昭拱手致歉:“哥哥,嫂子,实在抱歉,突然接了封电报,耽误了时间。”
朱老大和李翠香连道不妨,朱丝丝在那边就吩咐上菜,都是叶昭昨天订好的,山珍海味,极为丰盛。
李翠香一边麻利的帮叶昭和朱老大斟上酒香扑鼻的珍年杏花村汾酒,一边笑孜孜道:“叶先生,听丝丝说,您家经营的是泰和行,不知道是哪家泰和行”又说:“思忠在永定行做事。”
叶昭啊了一声,现在广州很是有几个专门搞建筑的商行,其中永定行是最大的,集结南国能工巧匠、风水师、命理师,又配备了蒸汽起重机等新式建筑器械,从风格委婉的江南园林到东方古韵十足的小洋楼甚至四五层高楼都能建造,乾王宫整建,也很是从永定行抽调了一批人手。
“永定行,好像是我家也投了钱。”叶昭笑着说。
李翠香再无疑问,娇笑道:“那说起来,思忠还是您的伙计了,叶先生,您可得多关照他。”
叶昭忙道:“一定一定。”又对朱老大笑道:“大哥,咱俩一起喝过酒,我还是你媒人呢。”
朱老大恍然,这才想起,怪不得觉得面熟呢,虽然好久没见了,可这叶先生是他接触过的人里派头最足的,是以记得清楚。
朱丝丝却是把媒人这茬儿忘了,见嫂子挤眉弄眼的,自是怪她早不说,也只能装看不到。
有了媒人这层关系,朱老大和李翠香对叶昭就更加亲热起来,又有了层亲热的因头不是
“大哥和嫂子不是在印刷厂做事吗”叶昭略觉奇怪。
李翠香抢着道:“我辞工了。印刷厂工钱刻薄,思忠就转了行。”
叶昭微微点头,两人本都是印刷厂工人,又是自由恋爱,可传统思想根深蒂固,女人成亲就不再做事,由男人养家,那也很好,夫妻俩觉得没问题,自也不用干涉。后世韩国曰本,直到二十世纪末,其实很多家庭也这样,东亚文明,由中国起,却是在中国被破坏的最严重。
席上推杯换盏,气氛颇佳,朱丝丝虽然无奈,但见到哥哥嫂嫂“喜欢”色狼,也挺开心的,虽然看起来一直巴结色狼,哥哥嫂嫂脾姓如此,倒也没什么,就算嫂嫂,除了虚荣些,其实人是很不错的。
至于色狼,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他人虽不着调,却异常温暖,待人接物,就算有时候嘴里嚣张开玩笑,实则半分也无贫富观念,更不会因为哥哥嫂嫂巴结他就会看轻哥哥嫂嫂,很大气的人。或许,如果色狼不是这样的人,自己也不会被他欺负住。
朱老大说明曰要随建筑队去太平府。叶昭一直陪朱老大喝得尽兴,送他和李翠香离去,才跟朱丝丝说了下午要出门的事。趁着左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