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等这仗打完,咱要都活了命,咱兄弟一定要磕头结拜,您可别说我高攀。”大胡子连长已经知道查干巴曰是营长,军衔还比他高呢,不过查干巴曰一再请他不要客气,到了他的连队,自己就是个小兵,大胡子连长自也当仁不让。真拿他暂时当小兵用了。战场上,本就是雷厉风行,没那么多客套,甚至有这么一个例子,因为师长在电话里啰啰嗦嗦的对下属表示关怀,师部通信兵知道电话线接通不易,分分秒可能被掐断,是以叫师长“别废话,赶紧说正题”,这都没受到处分。
大胡子连长自任敢死队长,见阿茹娜提起步枪也要跟敢死队行动,这次大胡子可说什么也不干了,连声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阿茹娜道:“我枪法很好,能帮上忙再说,就是死我也要和查干巴曰大哥死在一起”
大胡子连长瞪着眼睛道:“那是你的事儿,就是咱兄弟见了阎王,你自杀殉节,那也没人拦你可你不能死在我眼皮儿底下”
见查干巴曰对她连连摇头,阿茹娜知道时间宝贵,叹口气,退到了一旁。
机枪班上了左近的屋顶,在新的火力点对小楼扫射,此时二层小楼,所有的窗户都粉碎,不时有枪管冒出来嘭的放一枪。
在小楼开阔地前的一处残破墙壁后,大胡子连长作着手势,前方距离小楼几十步,两侧又有花墙,这就难以大面积的冲锋,狭窄的甬道被俄国人的交叉火力构筑起冲锋的死亡地带,营属的迫击炮排也对其毫无办法。
“嘟嘟嘟嘟嘟嘟”高亢的冲锋号响起时,枪声四起,各处掩体甚至树杈上,中国士兵对着小楼猛烈射击。
大胡子却做着手势不让大家动,虽然,这激越无比的冲锋号角,令人热血沸腾,冲击着每个帝国战士的骨髓,在冲锋号中势不可挡的冲锋,为帝国为大皇帝舍生忘死的夺取一个个胜利,是所有帝人最崇高的信条。
“嘭嘭嘭”各个窗户中俄国兵探出头射击,可随即就发现甬道中空无一人,反而数名士兵在中国人猛烈的射击下中弹倒地,哀叫呻吟。
大胡子猛的一挥手,早就按捺不住的敢死队员们好像老虎般,一个个蹿进了甬道。
等俄国人惊觉,第二轮齐射,虽然倒下了数名冲在后面的敢死队员,大胡子和查干巴曰等却冲到了紧闭的木门前,一名战士嘭一脚踹开门,随即七八枚手榴弹扔了进去,大胡子等人则麻利的贴到了墙壁后。
“轰轰轰”,房内立时惨叫连连,查干巴曰端着机关枪出现在门口,嘭嘭嘭的向里面扫射,他神力惊人,竟然能压住枪管的乱跳,一匣子子弹,几乎都是平平的扫出。
敢死队员飞快扑了进去,“嘭嘭嘭”的六雷炮近距离施射,乱成一团的沙俄士兵纷纷倒地。
一楼靠窗房间和二楼楼梯冲出的俄国兵无一例外的被乱枪击毙,冲锋号再一次响起,杀声中,中国士兵纷纷涌入,大胡子和查干巴曰等人已经冲上了二楼。
眼见被击毙的俄军军官肩章军衔越来越高,大胡子满脸激动,笑道:“娘的,罗刹鬼的大人物。”
当大胡子和查干巴曰等人冲进南侧一间类似书房没有窗户的房间,却见几名卫兵和军官慢慢举起手,书桌后,则有一名深邃褐色眼珠的俄官正在用鹅毛笔写着什么,浓密的眉毛,显示出他强硬的姓格。
查干巴曰突然鼻子一酸,说:“这是苏赫大叔的房子。”甚至这个书房他也曾经进来过,苏赫大叔死于俄国人马刀下,可他的房子却在俄国人炮火中得以幸免。
大胡子快步走过去,一把就扯过了俄官写的信笺,歪歪扭扭的字母,他自然不识得。
那名俄官冷冷看着他,并不说话。
大胡子挠挠头,骂道:“娘的,干脆全毙了”
见大胡子拉动枪栓,一名俄国参谋官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结结巴巴道:“他,是,德拉戈米罗夫,将军”
一字字勉力吐出,却是懂得要紧的中文单词。
大胡子一怔,哈哈笑道:“还有不会说鸟语的罗刹鬼,稀奇了将军”大胡子怔了怔,打量着那面色冷峻的俄官,点点头:“倒有这么点样子”
被俘的正是第二军团第三师师长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德拉戈米罗夫,刺刀至上主义者。
他不懂中国话,但听到参谋官在说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参谋官在求饶,怒气冲冲的转头训斥他。
大胡子又问那参谋官了几句,参谋官显然听不大懂,一脸茫然。
这时门后,阿茹娜走了进来,好奇的看着这几名会喘气的俄国人。
大胡子笑道:“弟妹,这可是俄国将军,你好好看看,宝贝啊”回头喊道:”来人,给我绑上他们送师部抓个罗刹鬼将军,军门大人说不定都能给下嘉奖令”
如狼似虎涌上几名中国士兵,德拉戈米罗夫欲待反抗,却早被掀翻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皇弟米哈伊尔尼古拉那维奇和数十骑卫兵骑马狂奔,虽然对各部下了撤退的命令,也部署了掩护撤退的部队,但他实在不知道这些命令能不能有效的传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