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知道这场婚姻对自己和帝国的重要,所以,她也早就为了自己这个父皇做出了选择。
“好,好,好孩子”叶昭抚摸着尧媁的秀发,突然觉得鼻子发热,直到今天,自己好像才对这个孩子有了一点点的了解,可是不久后,却是再见她一面都难了。
离开帝国剧院后,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一路直驱石大人胡同,在一座青石狮子台阶、立三根旗杆的府邸前驶过,这里原本是辅国公如嵩府邸,现今则经过扩建,成为国务院重工业部官署,官署后则是重工业部官员住宅区,大皇帝的车队便穿过胡同,进入了由别墅花园和住宅楼组成的建筑群。
在一栋住宅楼前,有侍卫下车从楼口快步上楼,实际上,车队极为引人瞩目,夕阳余晖照耀的一辆辆黑色轿车泛出金属光泽,在花坛旁玩耍的小孩怯怯靠近,可又不敢靠的太近。
叶昭和尧媁从第三辆小卧车中走下来,车内只有他父女两人,刚才更是轮流开车,叶昭这才知道,原来女儿早就学会了开车,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还有多少事自己不清楚,不了解,自己真是枉为人父。
噔噔噔脚步声急响,一个穿着灰色唐装的清瘦官员跟在侍卫后面急匆匆冲出来,几乎被门槛绊了个跟头,他却快走几步,距离叶昭尚远,便单膝跪倒,大声道:“臣裴荫森觐见皇帝陛下。”
裴荫森年近花甲,同帝国朝气蓬勃的新生代官员比起来,算得上大器晚成,现今任重工业部副部长,因为几年前在船政建设上办了几桩令叶昭也击节赞叹的差事,得以封为子爵,这是极大的殊荣,如重工业部的正堂便没有爵位。
现今帝国多党执政,部委官长自不会如同以前一般官衙坐穿,说不定干上几年便回家赋闲了,是以官位好似渐渐不再如以前宝贵,倒是如能被皇室封爵,才算是功德圆满,从某种角度便是进入了帝国新兴的贵族阶层。
裴荫森的孙女与尧媁一般年纪,都是就读宗人府皇家女校,是极要好的朋友,尧媁方才跟父亲说既然以后不去学堂了,怕再见不到”花子”裴华生的乳名,叶昭当即就带了女儿来见。
花子远远跟在爷爷身后,是一个胖乎乎的女孩,长相倒是极甜。
裴荫森又要对公主行宫廷礼,叶昭笑着拉他手腕起身,道:“裴绅爵免了吧,我来的随意,你也随意些就好。”
花子走上来给大皇帝和公主见礼。叶昭笑着点头,又对尧媁道:“和你的好朋友玩去吧,你不是想教她开车么去吧。”
裴家重男轻女,加之裴荫森儿孙众多,这个孙女他一向并不喜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孙女和公主成了好朋友,更想不到永安公主如此得圣上欢心,圣上竟然会纡尊降贵陪她来找朋友玩耍。
裴荫森暗骂自己老糊涂,再看花子,这个孙女现在看起来可顺眼太多了,见花子怯怯的看着自己,他忙笑道:“快去吧,照顾好公主殿下。”
花子第一次见爷爷如此和颜悦色和她说话,呆了呆,那边已经被尧媁拉起手,她心中一暖,便和尧媁手拉手走向汽车。
看着两个小丫头上车,叶昭点了一根雪茄,笑着说:“还是年纪小好啊,天真无邪。”在女儿面前,他从来不吸烟。
裴荫森赔笑附和。
有侍卫搬来龙椅,实际就是折叠的钢丝椅,叶昭在喷泉旁坐了,道:“她们玩她们的,咱们聊聊。”
“是,是。”裴荫森哪有单独和叶昭相处的资格甚至以往只远远见过叶昭几面,除了授爵一次,其他就是众多官员参拜国主的典礼上。
不过裴荫森实在官小职卑,也不知道同叶昭聊什么话题,突然想起了昨曰刚刚宣判的贼首陆月亭之结局,小心翼翼道:“圣上宽宏仁慈,天恩宽赦匪首,实为圣人之道。”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审理,昨曰大理院以“叛国”、“危害皇室安危”等等多项罪名判处陆月亭死刑,但随即大皇帝则对他实行皇室特赦之权,因怜他“初起事时帝国未立,实为反清”,又因“帝国初立,总有既往不咎之情”等等,这才免陆月亭一死。
实则杀不杀陆月亭不重要,如果帝国政治、经济制度不能保证大多数人满意,杀了一个陆月亭,还会有更多的陆月亭冒出来,修炼内功完善帝国各种制度才是消灭“陆月亭”的治本之策。
特赦他则代表帝国翻开了一个新篇章,不再纠结于过去,也可令至今无法回头的“乱党”们知道,他们同样可以悬崖勒马,融入到帝国的新社会,而不是逼着他们一条路走到黑,一直与帝国政权对抗下去。
有些人消失更好,如曰本前皇室成员,有些人则活着也无所谓,如陆月亭等,这却不是仁慈与否。
听了裴荫森的话语,叶昭笑道:“希望能感化一些人吧。”
裴荫森道:“若乱党们尚自执迷不悟,那可真是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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