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视其为贼,叶昭却不然,在广州却是极为突出其“邪教”之说,占领舆论最高点,让向往安居乐业的民众对其敬而远之,要说也是,现今民众最希望的不过是有口安乐饭吃,曰子有奔头,谁会去杀官造反其实就算前几年,广州天地会活动最活跃之时,大多数天地会弟子,不过是一种加入帮派被欺负有人出头的心态,真的抗旗造反的,多是亡命之徒或者乡下吃不上饭的农民。
这席饭谈谈说说,天南地北无所不聊,公平党同肇庆僧王、胜保、黄提督的对峙局势也被提及,直到最后万掌柜觉得不妥,笑着说:“莫谈国事莫谈国事”,话题才渐渐转为家长里短。
此时的肇庆横春园书房,房门紧闭,房内只坐了两人,两广总督胜保、提督黄梁维。
看着黄梁维草拟的折子,胜保微笑不已。
折子中,黄梁维奏请皇上、两宫太后体谅维系地方治安之要,重编广东绿营,将粤兵护旗前锋营左右翼编入绿军,澄净一地平安,更可使得广东兵制混乱局面稍减,绿营调度灵活,全力配合僧格林沁亲王与景祥将军剿灭党贼发匪。
“好一个釜底抽薪”胜保笑着,折子冠冕堂皇,却是击中景祥要害,粤兵、绿营兵制混乱,正是现今景祥的命门,景祥在名义上只是神炮营统领,虽同英法作战时指挥广东诸军,但英法既去,就算为了剿灭发匪仍由他统帅诸路粤兵,可也不该将提督摒除在粤兵体系外,而应提督节制绿营,最多提调之下,配合他景祥谕令就是。
微笑看着黄梁维,胜保暗暗点头,这可真是自己的定海神针,迂迂回回就连景祥的兵权也要一点点削弱。
有黄梁维助自己,何愁那黄口小儿猖獗定叫他举步维艰,不知不觉间就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光杆将军。
第二天一大早,陶朝青就兴冲冲的来拜见叶昭。
“公爷,奴才查到厨子赵阿采有问题。”花厅里,陶朝青将一份文书毕恭毕敬递与叶昭,他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几晚都没睡个安稳觉。
叶昭翻开文书,是那赵阿采的经历,佛山人,父母双亡,幼时在佛山宣春堂学过几年小旦,后拜竹升面老李为师,学习作面,老李对其颇为照顾,将手艺倾囊相授,几年后,赵阿采进了广州城,在许多酒楼做过事,一年前,进了万福楼。
看了几遍,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叶昭抬眼看向了陶朝青。
陶朝青自不敢卖关子,躬身禀道:“主子,那佛山宣春堂主人,与琼花会馆的李文茂乃是儿女亲家。”
佛山会馆李文茂叶昭猛地就想起了阿尔哈图,那为了救护自己惨死与刺客刀下的铁汉。
“消息确实么”叶昭淡淡的问。
陶朝青极有把握的道:“奴才亲自去了佛山,多方打听才求证到的消息,千真万确。”
叶昭微微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纸条,递与陶朝青,说:“原本就想你盘查这三人的。”
纸条上有三个人名,“万掌柜、大牛、赵阿采”。
昨曰观察之下,每当黑子等人以轻蔑的语气提到洪门发匪,大牛脸上就有怒气浮现,而万掌柜则一直搅稀泥,赵阿采表现的最自然,却是太过自然了,偶然跟着随声附和,但眼神中却看不到轻蔑之色。
大牛这个小伙计可能认识洪门天地会亦或发匪党众,但姓子太直,不大可能参与下毒这等机密。赵掌柜顾左右而言他多半出于商人的谨慎,三人中,最可疑的本就是赵阿采,陶朝青的调查又证实了这一点。
陶朝青看着纸条,惊佩不已,实在不知道公爷又如何圈定了疑犯。
“收网吧,这三人都带回来问话。”叶昭淡淡的说。
“喳”陶朝青单膝跪倒领令。
一个时辰后,万福楼突然涌进一批深蓝中山装的精壮小伙子,各个精神抖擞带着家伙,食客都被惊惶的赶出来,一时鸡飞狗跳。
万福楼对面茶座二楼雅间,一双清澈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幕,当看到被五花大绑带出来的第二人正是赵阿采,清澈眼神猛地一凝。
“大师兄,这下我们怎么办”身后有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景祥果然狡诈,好快的动作。”大师兄语气木然,听不出喜怒哀乐。
“幸好大师兄早有准备,那景祥再狡诈,也逃不出大师兄的神算”女子声音里满是崇敬。
还是那木然的男子腔调:“只是可惜了赵阿采。”语气中却听不出惋惜之意。
“成大事者,必须有取舍,有牺牲。”女子声音坚定。
“嗯,还是你明白,这下一步棋”木然的声音说着,手里棋子轻轻落盘,绞杀了黑棋一条大龙。
看着聚精会神写作业的蓉儿,叶昭肚里好笑,看她可爱的小样子就想逗弄她。
这是荷花楼一楼的书房,成了蓉儿做功课的专用领地。
今天是蓉儿第一天上学,小学初班课程有三,语文、数学、初级自然科学,语文由三字经开始教授文字,蓉儿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初级自然科学则是启蒙教育,浅显的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