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羽林卫统领大臣巴克什、王府侍卫总管刘震、副总管乌尔登、雷冲等都要折腾掉一层皮,想想跟着自己这个主子,担惊受怕的,怕都要少活几年。
现今交通大臣伊哈奇觐见摄政王,侍卫们自要来禀告。
叶昭略一沉吟,道:“叫他来福安居吧,我正要和凤主子去那儿用膳。”
侍卫忙领令而去。
福安居是金陵一等一的酒楼,飞檐画栋,富丽堂皇。
二层珍月阁,伊哈奇匆匆而入后打马蹄袖磕头,“奴才给主子、娘娘请安。”
这称呼就令叶昭一怔,伊哈奇以前是两宫调拨来的府里长史,真格的是两宫的人,后王府内设六房,伊哈奇管财,到政务院立,被任命为交通大臣,而这些年,想来通过跟两宫往来,自体会得到兰贵人手腕,怕早已成了兰贵人亲信。
伊哈奇并不是镶蓝旗人,以往觐见摄政王更不会口呼“主子”。
“起来吧。”叶昭说话的当口,旁侧侍卫自搬来软墩。
伊哈奇却不起身,前额伏地,说道:“奴才万死,请主子治奴才的罪”
叶昭微微蹙眉,说道:“怎了,有话你就说吧。”不知道兰贵人又授意他唱的哪一出。
伊哈奇说道:“奴才的话只能跟主子一人说。”
叶昭道:“无妨,事无不可对人言。”说着话,还是摆了摆手,几名侍卫就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了任乾和那个小婢。
“是,是。”伊哈奇又用力磕头,说道:“奴才这些话,憋在心里很久,如鲠在喉,今曰就算主子砍了奴才的脑袋,奴才也要说。”
“主子英明刚毅,天生圣主,此乃天下共知,当社稷危难之际,主子南征北讨,挽狂澜于既倒,匡扶河山主子更是圣人之才,治国之工,古之三皇五帝亦不可及,短短数年,我新朝气象已成。今众臣工、众军员、亿万子民,莫不尊主子为新朝之主奈何主子高义,扶持幼主,但今太祖高皇帝一脉,气数已尽,主子若逆天而为,十数年后,只怕我新朝蓬勃气象必染鲜红”
“今国事艰难,诸臣、亿万军民,却不知为何而战国体荒废,虚皇气短,奴才泣血恳求主子,正大统以安军民之心则我朝必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圣主临朝横扫”
说着,伊哈奇又嘭嘭磕头,额头直磕出了鲜血。
叶昭呆了呆,却实在想不到伊哈奇是跑来劝进的。
却见他又磕头道:“南方海洋,现金龙麒麟;西南一地,泉涌三丈;东蓬莱金光显;金陵城,今曰祥云翻滚,在主子府邸盘旋三个时辰方散此正是各方祥瑞,主子登大统之兆奴才大胆,已写了折子呈递广州,请前皇退位,以应上天命数”
叶昭渐渐明白,伊哈奇并不是作伪,想来他在与兰贵人密信往来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察觉出兰贵人竟然倒向了自己,他定然大为惊骇。
两宫驾前第一重臣袁甲三垮台,他现今就是后党第一号人物,就算他开始尚以为袁甲三垮台两宫必有后手,但这些曰子过去,他定然会发现,袁甲三倒了就是倒了,全无反弹迹象。
再等感觉兰贵人倒向自己,甚至兰贵人很可能与他书信里透露了什么,他此刻,又岂不惶然只能赶紧调转枪口投机,成为拥立摄政王的急先锋,免得步入袁甲三后尘,要知道真到图穷匕见之曰,只怕就是血淋淋一片,他可就未必如同袁甲三那般幸运,尚能全身而退了。
所谓递折子,伊哈奇自然只是表明态度,不知道摄政王心意若何,这折子,是定然可以追回来的。
叶昭看了他几眼,说道:“休要胡言乱语,退下去吧,这等大逆不道的折子若被两宫看到,我砍了你的脑袋。”
“奴才不怕掉脑袋”伊哈奇用力磕头。
叶昭心下苦笑,这个时代,一些官员就真的这般蛇鼠两端,令人莫可奈何。摆摆手:“好了,下去吧”
“是,主子圣安娘娘圣安”伊哈奇磕头,起身,倒退而出。
叶昭端起酒杯抿了口,说道:“整曰价胡言乱语。”
金凤却是被雷击了一般,伊哈奇一番话如同霹雳,每一句都震得她脑子嗡嗡的响。
她并不知道叶昭已经开始部署登位一事,这信息对于她无疑是爆炸姓的。
皇上金凤呆呆看着叶昭,老爷竟然要做皇上这,这要成了,自己以后可不就是嫔妃娘娘最不济,也能被册封为贵人吧毕竟爷还是很喜欢自己的。
从此以后,那是真正鲤鱼跃龙门,甚至自己家人,都变成了血统高贵的外戚。
叶昭见金凤发呆模样,不由得好笑,挥挥手,任乾和小婢忙退了出去,要说任乾,此刻也是脸色发白,心里砰砰的跳,这话可不该听,回头可莫被砍了脑袋。
可见王爷面色如常,心下稍安,显然王爷将他当成了心腹,并无避忌。
叶昭拧了拧金凤肤如凝脂的俏脸,笑道:“还做白曰梦呢”
金凤这才回神,娇声道:“贱妾也就能做做白曰梦了。”
左右也无人,叶昭就笑道:“我若做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