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躲在其中。
“这些女贼婆真敢开枪打,有几个兄弟就中了冷枪,若不是主子严令,我早就令人杀进去了”哈里奇愤愤的说。
叶昭笑道:“有吉字营败坏官军名声,这两江一地的百姓多被发匪迷惑,总不成以后咱们每克一城,也学湘军屠城”
哈里奇笑道:“那倒是,这些百姓,可都是主子之子民,主子爱护他们,是他们的福气。”
叶昭没接这个话茬,催马慢跑进城。
东大街进女馆巷的巷口,堆上了沙石麻袋,架着火枪,女子发髻时隐时现,巷子里,也不时有女子身影闪躲出没。
“众贼婆听着,国公爷口谕只惩首恶既往不咎你等抚州女军,皆未上过战阵,除名册之上女官,余者一概自行回家,皆为大清良民”
有粤军小兵,轮流着喊这几句话,喊得嗓子干了,又换另一个上,攻什么城也没这么费劲的。
终于那边女兵有了回应,一个女子大声喊:“你们素无信义,谁知是真是假”
管队火了,大声骂道:“妈的就你们几杆破枪,吐口唾液也淹死你们这些贼婆娘四眼狗几万人,在景帅面前如同蝼蚁你们几个小娘们算个屁妈的景帅他老人家的话那比圣旨还真,金口玉言,再他妈磨叽,老子拼着脑袋不要,带人杀进去砍了你们”
沙袋后女兵们默然,均觉这大汉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么回事。
刚刚喊的女兵正是女馆三十五馆那大姑娘,眨巴着眼睛,低声道:“别信,官兵是想抓咱们活口。”
众女兵憟然,均觉大概就是如此。
而巷子外,那管队正在叶昭面前磕头,一脸惶恐,却不想刚刚上了牛劲,就被人踢了一脚,回头看是哨长,再一看,景公他老人家正骑马上看自己笑呢,可把这管队差点吓死。
“好了,动动嘴皮子不是什么罪过。”叶昭摆了摆手,琢磨了下道:“都散了吧,这女馆街道留下暗哨,若有带兵器离开者立时缉捕,余者就任她们离去。去令城内男子,来领妻子回家。”
“喳”哨长、管队们忙大声领令。
等叶昭骑队驰过,那管队大喊道:“景帅口谕,你等要留要走,悉听尊便除携带军械者,一概放行”
说着又骂了句:“妈的,贼婆娘不识好人,要景公老人家艹心,刚刚景帅亲临你们可知,一群傻了吧唧的老娘们,害得老子去给你们找男人,我呸”
骂咧咧呼喝着众兵散去。
巷子里各个角落躲藏的女子都面面相觑。
终于,躲在一石狮子后的王氏起身,扑打着身上的泥土,就向巷口走。
李氏拉住她,小声道:“你,还是小心些。”
王氏确实胆突突的,说是盼国公爷进城,可这两国交兵都杀红了眼,现在城里怕杀个个把人的不在话下,就算国公爷军纪森严,可遇上兵痞又怎么办
正犹豫,突然就见巷口畏畏缩缩冒出几个男人的脑袋,其中一个正是她相公。
“啊”王氏惊叫一声,再顾不得,飞奔过去,夫妻俩抱头痛哭。
而不一会儿,巷子里陆陆续续有男人来寻妻,立时哭声一片,有男子携妻子跪地磕头,老泪纵横:“苍天有眼啊,你我夫妻还有相见之曰。”更向南连连磕头:“国公爷,您老人家圣明啊”
巷子里哀声哭声一片,那最后几名拿着洋枪的女兵也终于丢掉枪,去人群中看自己丈夫来了没有。
英王府被围得铁桶一般,四下民宅屋顶,全架起了步枪抬枪,不知道是谁眼尖最先看到了景公的黄色麾盖,立时四下欢声雷动。
一名军官匆匆赶来,单膝跪在叶昭马前,大声道:“奴才振和营帮艹张昌勋,指挥主攻”
叶昭对于手下军官时常喊自己主子已经习惯,也纠正不来,只是微微点头,道:“开始吧。”
“喳”张昌勋磕个头起身,挥臂。
号角响,立时,榴弹如雨,集结了各营各哨大批手榴弹,此时真是尽情倾泻。
“轰轰轰”,英王府中到处都是爆炸声和惨呼声,手榴弹雨点般落入,真有炸平英王府之势。
接着,大批兵勇涌进,英王府内杀声四起。
叶昭默默坐于马上,全不似身边哈里奇之激动,只是想起自己竟然策马英王府前,着部下攻入府内捉拿英王陈玉成,心中稍有些异样感觉。
“抓到英王啦”半个多时辰后,枪声渐渐稀疏,随即就传来狂喜的喊声,欢声如雷。
不大一会儿,十几名兵卒拥着一人而出,此人满身血污,头发披散在脸前,被绑得结结实实,狼狈不已的处境,却偏有一股顶天立地的傲然之气。
“跪下”有兵勇推搡他。
叶昭摆摆手,道:“给其换身衣服,好生梳洗一番再来见我。”
“喳”众兵勇各个欢天喜地,推搡着伪王而去。
哈里奇笑道:“主子是要劝降么”
叶昭没有言语。
中军大帐,一脸平静的英王同叶昭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