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顺毛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中国南部工业经济规模越大,欧洲列强在东南亚的利益就不可避免的受到挑战,而且,从长远来看,欧洲人基本上没什么胜算。
苏伊士运河未开,东西商路极不畅通,在东南亚,中国工业品比之西方的竞争力那不是强了一点半点,只要能逐步取得在南洋的贸易权,很快南洋就会成为中国的原料基地和工业品倾销圈的组成部分,这都是毋庸置疑的结果。
欧洲人也必然会意识到这点,那些跑单帮亦或在远东投资的商人自然乐见其成,可欧洲本土的实业家们怕就不会那么痛快了。
所以这个过程不能太激烈,要令欧洲人一点点适应,这样初期的阻力就会小一些。
这不,眼下一个小小的决定就令“红毛番鬼”跳脚了。
“亲王殿下,戴燕只是小小的土著部落,不服教化,打伤我们的传教士,我们的巴达维亚总督正策划对其的野蛮行径报复,亲王殿下,您在这个时间同土著部落贸易,我认为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是对我们荷兰人的侮辱。”
叶昭就笑,其实这个施耐德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人物,在整个东印度群岛,荷兰人大约有两万士兵,至于婆罗洲,荷兰人尚未真正站稳脚跟,或许有一两千的武装人员吧,土著雇佣军不少,但如果真同中国人较量,雇佣军的战力可以忽略不计。
是以也就不难知道施耐德为什么气急败坏了,同戴燕王国通商后,中国商人自由进出戴燕王国甚至婆罗洲,而中国造武器甚至中国武装人员同样可以进入婆罗洲,平远军是什么样的战斗力荷兰人想也心里发毛,比战舰或许南朝胜算不大,但一旦中国人想在婆罗洲给荷兰人制造麻烦,荷兰人将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
“施耐德先生,我再次重申,我国尊重贵国在东印度群岛的利益,对于贵国同戴燕王国的纠纷,我很乐意作调停人,我中国总理衙门也做好了一切调停的准备。”
施耐德敲着烟斗,不吱声,每次同这个中国王爷交手,都好似打到了棉花糖,口口声声说尊重你的利益,尊重你的利益,可实际上呢,变着法儿的在制造麻烦。在中国作外交官,十几年前被认为最清闲最没有挑战的职务,往往由在中国行商的商人出任,现今,却已经是远东政治人物最看重的职务同时也是压力最大的职务。
“施耐德先生,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您的请求和要求我知道了,也会慎重的考虑。”叶昭说着话,端起了茶杯。
施耐德无奈,只好起身告辞。
傍晚朱丝丝下差的时候,却见西关巡捕局衙门口的樟树下停了一辆马车,见她走出来,车门帘挑起,露出叶昭的笑脸,对她招手:“上车,我请你吃饭。”
叶昭今曰刚刚从长沙回来,蓉儿去了观音山,金凤又带着莎娃、花姬去了朝鲜,说是给西关戏院选几名朝鲜族舞姬,本来是准备跟昨曰起行的商队去南洋婆罗洲选黑蛮子舞女的,但叶昭给挡了,毕竟那是荷兰人的地盘,万一有什么事可鞭长莫及,至于去朝鲜,也由得她们,散散心开开眼界也是好事儿。
大将军府散衙,叶昭无聊下就想起了朱丝丝,上次在神仙居可是很令朱丝丝破了财,回请一次也好。
“不饿呀。”朱丝丝看到败家子冒头,倒莫名有些亲切感,这神出鬼没的家伙,来请她吃饭,更令她觉得好笑。
“那去吃甜点,莎娃咖啡的甜点就不错,带上你弟弟妹妹。”叶昭说着就招手:“上来吧,你也顺便换身衣服,这身黑皮可别把人吓着,上次你那身淡青色就挺漂亮的。”
眼见进进出出巡捕挺多的,叶昭又大大咧咧的咋呼,朱丝丝没办法,只好上了马车,说:“一人一半吧。”最近手头稍有宽裕,两个弟弟学习刻苦,犒劳他们一下也好,这个败家子别的学问不见得多高明,但在吃食上可讲究着呢,弟弟妹妹看到邻居家用鸡蛋换了两块蛋糕,馋得要死,这几天可正好整天磨着自己要吃槽子糕呢。
败家子选的食肆,甜点肯定好吃的紧吧
马车到了莎娃咖啡时,车上已经多了三个吵吵闹闹的小孩,两个小男童,一个小丫头,可把叶昭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三人还好奇,从来没坐过马车,兴奋的不行,一个劲儿问叶昭马车上的东西都是甚么,甚至那小丫头还摸着车窗窗帘怯怯的问叶昭这是做什么的,叶昭理也不理他们,可三个小家伙偏偏就爱跟他说话,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干净的哥哥,小孩子心思,自然都想这哥哥喜欢他们。
下马车的时候,朱丝丝抱小弟弟下车,要叶昭帮忙抱妹妹,叶昭就拎着那小丫头的脖领子像拎麻袋似的把小丫头拎下车,朱丝丝鼻子差点气歪,可她的小妹妹却开心的不行,咯咯的笑,还凑到叶昭面前,背对着叶昭,躬着小身子,要哥哥再拎一次,把叶昭也终于逗笑了。
在莎娃咖啡包厢里,要了酥皮蛋挞、香芋饼干等几味莎娃咖啡比较出名的甜点,三个小家伙就狼吞虎咽起来,叶昭品着咖啡,看着他们,就笑。
朱丝丝瞪了叶昭一眼,说:“你少瞧不起人,我两个弟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