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就可。”
值此,睿亲王才知道皇上不是在试探自己,呆了呆,急忙跪倒,感激涕零,用力磕头:“奴才敢不效死命”
叶昭笑道:“好了,起来吧,你们议政使,办差只要光明磊落,就不必有太多避忌。”
“是,奴才明白。”睿亲王又磕头。
议政院现今就是个摆设,给他们找点差事做也好,监督治河帑项流动而不干预治河事,那肯定各个尽心尽力,同时,也算逐步提高议政院话语权。
睿亲王感恩戴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差事,看起来权柄极重。
要说这些事叫内务府办可能会办的更明白,但初期尚可,若一直用特务机关监督国家体系运转,本身就不正常不是
叶昭端起茶杯抿了口,说:“好了,你就下去吧。”
睿亲王忙磕头,告退。
叶昭批阅了几份奏折后,又开始研究自己撰写的商业法典,商业法在南朝就已经有了雏形,现今只需稍加完善,再以法典的形式将其地位确定下来。
将近中午时分,瑞四则颠颠跑来磕头。
现今瑞四是皇室内务府总管大臣,一等子爵。
见他进来叶昭就是一笑,说:“走,去见个老熟人。”
瑞四从布衣奴才,短短数年,位列一品大员,更是皇上最亲近的大臣之一,境遇之奇,他现今还宛如做梦一般。
几辆马车从东侧门出禁宫,穿长安街,直奔寒葭潭百顺胡同。
百顺胡同民居林立,青砖黑瓦的宅院一座挨着一座,隐隐有丝竹声飘扬。
这一带,不但有太平会馆、晋太会馆等等会馆,更是烟花柳巷,戏班堂子、记院烟馆比比皆是,实在是一处品流复杂之地。
下马车瑞四就是一呆,前方阁楼耸立的大宅院,怎生这般眼熟
叶昭一笑,用扇子点了点,说:“这可不就是燕春院昔年我和皇贵妃就是在这里结识。”
瑞四恍然,只是斗转星移,这座当年京城一等一的堂子现今早换了招牌,却是一处大烟馆了,门楣下匾额“福寿堂”,不时有打着哈欠的青袍辫子进进出出。
“走吧,进去,他们也该到了。”叶昭举步而行,进了院,早有小厮赔笑迎上来,“几位爷要几等房新来了几位苏州姑娘,都鲜嫩着呢。”
叶昭笑道:“我可喜欢叫人陪着吃上两口新姑娘也行么”
小厮赔笑,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按咱新朝的规矩当然不成,可您要多给银子,事儿不就好办了吗您想啊,第一口雅片儿是您赏给她的,以后可都念您的好啊”
叶昭微微颔首,说:“念我的好,好啊。”
瑞四眨巴着三角眼看了那小厮几眼,他有年头没亲自动过手打人了,可现在,真想替主子抽这不开眼的王八蛋几个大嘴巴。拿主子的政令当耳旁风这狗脑袋是不想要了
叶昭却只是收起折扇,说:“去灵芝阁,我约了人。”
小厮立时更加殷勤,灵芝阁是烟馆中最好的单间,若不是达官显贵可用不起。
福寿堂格局未变,四面皆二层楼,南侧扶梯蜿蜒而上。
灵芝阁就是达春当年包下,叶昭与红娘初识之所在,外堂内室,装饰更为华美,多了法兰西地毯和沙发躺椅。
当然,法兰西地毯只是通俗叫法,实则多为江南织造。
“非要我来这儿”娇嫩似融的声音,若只听其声,可谁也想不到声音的主人就是威震天下的女公爷苏红娘。
瑞四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急忙打千磕头:“奴才瑞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烟花之地,红娘自然换了便装,叶昭当时就呆了,修身长款黑色毛衣,高领到胸前两层,如同穿了花样坎肩般繁复,下摆到膝上三寸,弹力极佳,紧紧裹着红娘娇躯,再往下则是黑棉袜,及膝的长皮靴,冷艳娇媚不可方物,叶昭眼睛都被耀花了,险些拔不出来。
想来进门的时候披着大氅呢,不然还不引起轰动
“起来吧。”红娘对瑞四柔声说,却瞪了叶昭一眼,自是觉得叶昭实在和当年在这屋中的小色鬼全无二致。
叶昭干咳一声,坐到了檀木圆桌旁,自有侍女奉上香茗。
“达春呢还没到”叶昭声音未落,脚步声响,达春匆匆而入,自又是一番磕头请安。
见达春进来叶昭就笑:“春儿,看看这是谁要说你可是我和你嫂子的大媒人,可真得谢谢你”
叶昭和达春吃了几次饭,渐渐把达春的劲儿别过来了,但达春怎么也不敢再称呼叶昭“哥”。
听叶昭的话,达春干笑,却不敢说甚么。
叶昭道:“好了,都坐吧,今天都是自己人,咱少点礼数。”
瑞四和达春,都挨着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刚刚两人见面,却很是拥抱亲热了一番,自各有感慨。
叶昭又笑道:“你嫂子明曰又得去前线,听说了你的事,怎么都要见你一面。”
达春心里暖暖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