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23017人,各种火炮169门,乃是沙俄南疆最精锐之步卒。
战斗在深夜打响,突厥斯坦城北十余里外,突然炮火轰鸣,大地好似在颤抖,一团团火光爆炸,夜幕一瞬瞬的成了白昼。
哥萨克骑兵的左右两翼冲锋虽然在连珠炮前吃了大亏,但中队左翼边防师步兵营阵地还是被其撕开了一条口子,上千名哥萨克骑兵冲入步兵阵线中,挥舞着雪亮弯刀砍去中国士卒的脑袋,英勇善战的哥萨克骑士,身披黑色大氅,背上斜挎步枪,腰间悬挂马刀,在尘土中浩浩荡荡前进,数千匹马纵横驰骋,数千把刀交错挥舞,这场景极其令人震撼。
短时间内辎重运输不足,没有铁丝网,没有纵深的壕沟,在这一望无垠可令万马驰骋的平原上与哥萨克骑兵作战,步兵本就占据劣势。
当边防步兵营构筑的第二条防线将哥萨克骑兵的冲锋击退之时,左翼直面哥萨克骑兵冲锋的两个步兵营损失惨重,几乎被斩杀干净。
而这时候,在惊天骇地的“乌拉”声中,强悍的俄国士卒发起了白刃冲锋,数千把雪亮刺刀组成的刺刀海洋,在忽明忽暗的炮火中,就好像无数野兽的獠牙蜂拥而来,狰狞而恐怖。
十数路的同时冲锋,立时,阵地变得犬牙交错,一段段壕沟,有的了白刃的惨烈厮杀,有的一次次击退俄国人的冲锋,也有的阵地步卒被击溃,壕沟被俄国人占据。
只有正黄旗步兵旅镇守的主阵地,一段高高起伏的丘陵,红色陆军军旗永远高高飘扬,强行冲锋的俄国士卒倒下了一批又一批。
站在城头,叶昭望着远方炮火轰鸣的阵线,听着一条条军报,脸色极为严峻。
确实,第四边防师刚刚组建,绝对称不上什么百战之师,更非帝队主力兵团,虽然抽调了大量集团军精干士卒军官,但毕竟是成军后第一次战斗,面对的就是极为强悍的对手。可同样,俄国人的咸海步兵团,也非沙俄精锐,双方在各自帝国的战斗序列中,地位应该差不多。
强悍的北极熊,果然名不虚传叶昭慢慢的燃起了一根烟。
叶昭心情沉重,俄军司令官别斯图热夫却是愤怒加肉痛了。天色黎明,枪声渐渐稀疏下来,走在晨曦中,看着远方好似扔在飘散的淡淡火药白雾,别斯图热夫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千里镜。
一夜的激战,虽然己方一波波连续不断的冲锋迫使中国人在收缩阵地,但他的部下损失更为惨重,尤其是哥萨克骑兵,伤亡超过半数,加之损失的马匹,仍具有冲锋能力的官兵仅仅剩余三千余人。
攻击丘陵中国人阵地的哈萨克雇佣兵死伤无数,基本失去了战斗力,残余士兵也被吓破了胆,难以投入战斗。
这倒是在他意料之中,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丘陵高地定然是中国人精锐兵团把守,当发现其火力异常凶猛时,别斯图热夫当机立断,马上撤下了主攻该阵地的步兵团,而令哈萨克人充当炮灰,吸引火力。
远方,突然响起了“嗡嗡”的炮声,一发发炮弹准确无误的炸入丘陵阵地,丘陵上,立时泥石四溅。
别斯图热夫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用炮火埋葬中国人的精锐。
可不管怎样,他心里还是别扭,就好像本来以为是龙虾大餐,咬下去却发现是坚硬的核桃,牙还被崩掉了一颗,那别扭劲儿就别提了。
白曰的战斗稀稀疏疏,双方的火炮互相轰击,而丘陵高地,则遭到了俄国人炮火最猛烈的打击。
不过晨曦浓雾笼罩之时,正黄旗步兵旅便已经撤出了阵地,仅仅留下一支步兵营在绵长的高地上坚守。
正黄旗步兵旅,则从城里带上其骡马,西渡锡尔河,向北而去。
骑在骏马上,从千里镜隐隐还能看到高地上升腾的一团团浓烟,德龄咬着牙,狠狠啐了一声,大声吼道:“兔崽子们是爷们的给我再跑快点磨磨蹭蹭的,你们对的起三营的兄弟们”
夜幕刚刚降临,别斯图热夫便迫不及待的将其留守的最精锐步兵团投入了战斗,目标便是被己方火炮断断续续轰炸一整天的丘陵高地。
这座高地就好像一把楔子,牢牢钉在各个中国阵地中间,若不将它拿下,很难真正攻破中国人的防线,而只要占据了这片丘陵,中国人临近的阵地便在其火力辐射范围内,整个中国人的防线便会崩溃。
激烈的枪声再次响起,超过3000名的俄国士兵开始沿着丘陵坡谷,以岩石树木为掩体,慢慢向上移动,很快,“砰砰砰砰砰砰”连珠炮巨响响起,丘陵顶部,被炮弹掀起的泥石草皮掩埋的阵线上,一个,两个,三个,探出了人头和黑洞洞的枪口,正黄旗步兵旅第三营仍在坚守阵地的300余名官兵,面对着十倍之敌,以钢铁般的信念开始了“皇帝的意志”计划。
德龄交给第三步兵营的任务,简洁明了,“吸引敌人的炮火,令我军进一步探知敌方炮兵阵地的准确方位同时吸引敌人后备警戒力量。”
“你们可能都会牺牲,能坚持到子时便是胜利”
“全歼俄军,这次的计划叫做皇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