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耳毡帽,用丝巾捂住口鼻,护目镜套上,楔丸收回刀鞘,再把削过的雪橇板固定在鞋子上,他像是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准备登上最后的战场,似乎只要打赢这场仗,他就可以回家娶老婆了。
坐在食堂收钱的芬格尔忽然打了喷嚏,他吸了吸鼻子,整理堆积的纸袋,转而继续招手,“下一个!”
锅炉房的值班中尉坐在硬板凳上,拿着一瓶红牌伏特加。
“该死,为什么他们可以过晚会和护士接吻,我却要在这儿值班。”中尉往嘴里咕噜咕噜灌酒,他的鼻子脸蛋涨红,显然是喝醉了。
黑天鹅港根本不会有人来,值班岗位一点意义都没有,中尉觉得他应该站在舞池里跳舞,而不是在这儿孤零零地守着一个没用的锅炉。
如果他按下通讯器,就会发现,所有的频道都打不通了,但他不想按,接通了频道难道去听那些家伙炫耀自己又和哪个好看的护士亲吻了吗?
他只是往嘴里灌酒。
路明非靠在墙边,他听不懂里面那人在说什么,语言不通,他只能听懂那如同卖羊肉串的摊主的厉害弹舌和接连不断的打嗝声。
不过没关系,肢体语言也是语言的一部分,让那个酒鬼带自己去储存食物的仓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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