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的一切,这些天虽在画中也看得清楚,你们为这幅画做的,在这里谢过了!”男子表哀戚中不乏坚定:“你们不用担心,会一直守文伯,只要他存在一天,守他一天。”
完这,男子转身,走进画中,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到最后,靳木桐也没能知道那男子的字。
她和祁修默默走出了工作室。
走在巴黎的街道上,微风习习,道路两旁的行道树落下一片树叶,刚好落在靳木桐的头上。
祁修伸手替她拂去树叶。
靳木桐看向他,祁修以为她听了文伯的故事还在伤心,安慰道:“前你虽不知道他们的经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帮到他们了。们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靳木桐点点头:“知道。只……”
她走到塞纳河边,看河中经过的游船,目光幽远。
“过去的,只单纯的想要保住爷爷留下的“品古斋”,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听得见古董们的,所以渐渐有了想要帮他们的想法。再后来,成了师父的徒弟,接触到了更多的古董,当然,还有……有了你。”天才一秒钟就记住:(72文学
祁修的目光清澈,耐心听。
靳木桐接道:“已经实现了当初所想,也完成了也爷爷的梦想,可今天,才第一次有了切实的感受,第一次为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感到庆幸。能见证这么多古董的故事,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明白,算法改变什么,可能倾听,能见证,这些已经足够。”
祁修唇边带一抹温暖的笑容:“有呢,陪你一起见证,一起努力。”
“嗯!”
靳木桐心中暖暖的,啊,有个人一直在身边陪伴,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也不必害怕。一起去经历,一起去见证。
真的,很好!
……
《女史箴图》的修复工作逐渐进入尾声,一同进入尾声的还有这次的文物研讨会。
最初各国代表团的关注焦点都在研讨会本身,后来随《女史箴图》的修复工作开始推进,中方代表团在这次古画修复中展现的精湛的修复技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次研讨会中原本大出风头的一些先进的仪器和技术在这传统修复技艺面前都黯然失色。
英国代表团更欣喜若狂。
毕竟《女史箴图》大英博物馆的镇馆宝,原本定下的方案双方合作修复,不过英国的专家最擅长修复的领域油画和雕塑,对于中国古代文物研究还比较滞后,所谓的合作,不过从旁协助,甚至……只围观。
这幅《女史箴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的化腐朽为神奇,那些掉落破损的地方,长霉被虫蛀的地方,都一点点被修复完整,简直不可思议。
当《女史箴图》进入最后的装裱阶段的时候,中方再度向法国吉美博物馆提出双方共同修复敦煌壁画的要求。
只可惜,这个要求依旧没有得到吉美博物馆的同意。
这天工作结束后,靳木桐原本要跟祁修离开的,在工作室外见到了苏彤。
她神黯然,似乎有些难过。
靳木桐立刻联想到了敦煌壁画的事,这件事还她提议的,苏彤因从国内赶来,如今《女史箴图》的修复工作顺利推进,可中法双方合作修复壁画的事还没落,苏彤的心可想知。
她走了上去。
“苏教授。”
苏彤转身,笑容中有些疲惫:“木桐啊……来看看,可能很快要回国了。”
靳木桐有些意外:“苏教授,你这么快要回国了吗,你不再等等吗?”
苏彤摇头:“这些年,这样的事已经不第一回了,都已经习惯了。”
“不第一回?”靳木桐从她中听到了一些画外音,追问道:“怎么回事?”
苏彤笑了笑:“三十年前,那时候二十来岁,来法国当交换生,那时候其实有敦煌学者来法国,这三十年间,类似的事发生过很多回,自己参与的有几次,只可惜……谁让当初这些敦煌的文物流落海外,如今们想要帮忙修复,都没办法。”
这对于研究了一辈子敦煌学的专家学者来实在太虐心了,敦煌在中国,可敦煌最精华的经书著作在国外,一同流落海外的还有大量精美的壁画。
“苏教授,难道没有别的路了吗?”靳木桐也感到惋惜。
苏彤见自己的一番弄得靳木桐也心不好,赶紧道:“嗨,跟你发什么牢骚啊,你们这次《女史箴图》的修复工作实在太精彩了,这些天趁你们不注意也来围观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别的国家的代表团对你们可赞不绝啊。可真咱们中国代表团长脸,有了这次《女史箴图》的成功修复案例,将来流落海外的文物,估计会有更多成功的合作案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