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容比起许贞多了几分英武的年轻面庞:“这可不行。”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君子六艺,仲游可都精通否?”徐章问道。
许圭面露惭愧之色,“学生惭愧,从未习过射、御二艺,于礼、乐、书、数也不过是略同皮毛罢了。”
君子六艺之中的御,以前的时候泛指的是驾车,发展到了现在,已经逐渐变成了骑术。
“这可不行,如今世道纷乱,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将来还怎么保护自己的亲人。”
“这······”许圭很想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出门在外,要是担心盗贼匪寇什么的,多请些护卫镖师不就行了,哪里还用自己亲自上阵,一刀一枪的与人厮杀。
似张子房那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才是许圭的追求。
可徐章却根本不给许圭反驳的机会:“就这样定了,从今日起,每日寅末卯初之际,到演武场来,随我一道练习箭术骑术。”
“我不要求你们百步穿杨,但至少要能拉弓放箭,三十步内十中八九,骑术的话,侯府里头条件有限······”
“不行,这样还是不行,左右现在恩科已经结束,神武军每日都在坚持训练,今日就算了,从明日起,你每日卯正时分便出门,去城外的神武军大营,叫平寇好好练上一练。”
“啊?”许圭真的就是一脸懵逼:“还要去城外大营训练?”
许圭直接就打了个机灵:“不行不行!”然后立马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堂堂一个读书人,还有举人的功名在身,怎么能去军营里头,和那些军汉混在一块儿!”
许圭话里话外,神情之间,皆满是抵触。
徐章却咧嘴一笑,说道:“仲游啊!你与瀚林自幼失怙,靠着伯母一人孀居抚育长大,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
“如今瀚林既然把你交给了我,那我说的话,你是不是要听呢?”
“这······”许圭犹豫了,父亲早逝,这些年来,身为长兄的许贞便如同父亲一样,照顾教导着许圭,长兄如父这四个字,对于许圭而言,确确实实分量极重。
“我与瀚林乃是生死之交,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还是说在仲游眼中,瀚林这个长兄说的话,已经做不得数了?”
意思就是说你丫的翅膀硬了,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听肯定是要听的,可入军营的话······”许圭真的是万分纠结。
“又不是要你入伍,只是军营里头场地开阔,弓马箭矢各式装备都十分齐全,军中的教头们,经验都十分丰富,而且军中氛围极好,你去里头待上一段时日,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徐章抬手拍了拍许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我朝之中,文臣出身却身兼武职的,并不在少数,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如今西夏占据西北,辽人盘踞北方,霸占着咱们的燕云十六州已有近百年,若是有朝一日,这两国挥师南下,战事一起,难道仲游打算拿着笔杆子去和契丹人和西夏人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许圭被徐章说的神情连连变化,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行了,就这么定了,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成什么样!”徐章摆摆手直接决定了。
随即就打发王破敌,去把原本给明兰的女护卫们准备的软弓先拿几张过来,叫许圭一一试了,最后选了一张弓力中等的,给许圭练习用。
然后用挑了一张一石的大弓,用来给许圭练力。
然后把许圭打发给王破敌去教,徐章自个儿倒是屁颠屁颠的回后院去了。
沐浴更衣,和明兰还有二叔二婶以及堂嫂淑兰一道用过早膳,徐章就径直出门了。
王破敌留在家里教导许圭,徐章就随意叫了两个亲卫,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