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顾二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道:“待日后等你们去了东京,我便在樊楼设宴,给你们接风洗尘。”
三人喝酒吃菜,相谈甚欢,觥筹交错,一直到未时末刻才堪堪结束。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兴致未消,顾二又提议不如一道坐船游江,让两位东道主带着他好好的欣赏一下扬州的景色,二人兴然应允。
到了江都码头,顾二的小厮直接将众人带到一艘楼船之上。
两人这才得知,原来顾二这家伙老早就安排好了行程,连船都预备好了,瞧着是早就算好了的。
三人登上楼船,径直上了顶层,而今已至隆冬,江风寒冷,可配上明媚的阳光,虽不似夏日那般凉爽,却另有一番别样风味。
楼船驶离码头,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赏景,倒也颇为快意,三个小厮侯在一旁,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日头渐渐偏西,江都码头也越来越远,大船驶向江心,顺着江水缓缓而行。
三人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便进了船舱,要了几壶酒,几样果蔬,外头台上有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怀中抱着琵琶,唱着晏同殊的词,还有乐人们以各种丝竹管弦为伴,环境清幽,窗外怡人江景如画,颇具意趣。
三人举杯对饮。
长柏说道:“家父曾在冤狱里头救过一位老安人,他儿子庄学究是位大儒,眼下就在东京城里,家父回京之事已然定下,二郎既也在东京,何不与我二人同窗,日后一并科考!”
顾二摇了摇头笑道:“我家行伍出身,我这性子也不耐烦,只怕是静不下心来读书科考。”
徐章说道:“读书却未必一定要科考,二郎家中既是行伍出身,日后定然是要领兵打仗的,为将者若一味勇武,难免会落了下乘,二郎既有收复边疆之志,又焉能不读书呢?”
顾二被说的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徐章,举杯说道:“此言大善!当浮一大白。”
三人再度举杯。
却在此时,外间忽然传来一声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