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得徐章继续慢慢说道:“当初定远一战只是,因着小弟手底下的兵将都是从地方征召而来的厢兵乡勇,虽然比起叛贼的大军而言好了一些,却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是在兵器装备上占了些优势。”
“而且叛军之中,不乏有精通兵事的能人,定远一役,小弟便险些败了。”
“占了定远之后,小弟便多留了几分心思,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下地手底下的兵将练到如禁军那样的精锐。”
“可思来想去,翻遍了兵书,也找不到任何法子!”
“却在这个时候,手底下的兵士们便进言说占了定远,刚刚大破叛军,得了一场大胜,求我庆祝一下,摆摆宴席,慰劳慰劳军心!”
“彼时我军损失颇重,如此也是为了安抚将士们的心!”
“可就在这时,小弟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往昔逢年过节,或是遇上什么喜事儿之时,家中都喜欢扎些爆竹来庆祝!”
“爆竹一响,不仅仅声音极大,震得人只能捂着耳朵,而且威力也不俗,若是隔得近了,被爆竹爆炸产生的飞屑打到身上,也是生疼。”
“那时小弟便想,若是把爆竹做的更大一些,其威力会不会也会大大增加!”
“仲怀也知道,我一向是个想做便做的性子,当即就命人搜罗来好些匠人,研究了起来,不想这些匠人们也不负我的期望,竟然当真给他们做出来威力巨大的大爆竹来!”
“而后我又让他们改良配方,不断试验,争取用最小的材料,做出威力最大的爆竹!”
“为了让工匠们更有动力,我不惜许诺下重赏,工匠们便日以继夜的赶工,不出几日,便有了成果,然后便有了现如今的轰天雷!”
“原来如此!”林季荣释然的点头说道。
徐章又道:“还有一事,小弟先前忘了与哥哥说了,还请哥哥勿怪小弟自作主张才是!”
林季荣先是眉头一皱,随即便松开了,眼中闪烁着亮光:“徐老弟可是想说此事老弟早已经上书官家,送回了东京?”
徐章惊讶的看着林季荣,神情带着钦佩,随即躬身抱拳说道:“哥哥料事如神,小弟佩服,只是此事尚未向哥哥禀报,小弟便自作主张,写了折子,送去了东京,还命人将那些工匠藏了起来,防止外人接近,免得轰天雷的消息泄露了出去,还望哥哥见谅!”
“徐老弟这说的是什么话!”林季荣先是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然后面色一变,有些严肃的对徐章道:“似轰天雷这般神兵利器,本就该是绝密,老弟办事周到妥帖,难怪官家对老弟如此青睐,数次委以重任。”
“哥哥就莫要和小弟说笑了!”徐章赶忙道:“只要哥哥不因此事误会小弟,和小弟生了嫌隙,那小弟就求之不得了!”
轰天雷的事情说完了,林季荣还没有让两人离开,而是问起了之后的战事部署情况,以及把皇城司探听来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两人。
因着徐章和顾二合力攻打的缘故,叛军被打散了,未能及时会合,便被追杀而来的官兵给撵跑了。
如今舒城县和庐州方向的叛军,一路向南,逃到了舒州境内。
可顾二所攻打的六安县,那附近残存的叛军却被顾二追的一路往西南逃了过去,先是遁入山中,然后继续向南,挺进了大别山,彻底失去了踪迹。
好在那一股叛军只有几百人,各地州府皆已经加强皆被,这股子叛军便是逃窜到了别的地方,估计也只剩下占山为王的份了。
若是想要攻城拔寨的话,除非他们向先前一样,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一支数千人的大军,攻占县衙,裹挟百姓,否则的话,是极难成事的。
倒是那股子逃入舒州的叛军,在叛军头领,也就是那位自号昭德皇帝的天圣教主带领之下,好像有继续往南逃遁的趋势。
林季荣已经派人通知了临近舒州的附近各州各县,只是地方厢军乡勇战力不高,若是没有能征善战之士统领,怕是很难和叛军一较高下。
若是据城而守也就罢了,就把遇到那种愣头青,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区区叛军不过是手到擒来,然后冲上去给叛军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