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上来回交错打量着。
“无须多礼!”
“不知两位有何指教?”
徐章率先道:“国公爷乃是国朝柱石,如今东京城内局势未明,咱们此番过来,乃是相求国公爷指点一二。”
顾二随即抱拳躬身道:“还请国公爷不吝赐教!”
二人期待的看着英国公。
“你们二人皆是一时俊彦,少年英杰,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可没有什么好指点你们的。”
英国公虽是武将出身,可在朝堂沉浮数十载,不知见过多少勾心斗角,相互倾轧,一张脸皮老早就磨的比城墙还厚,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长了多少个窍,怎么可能因为徐章和顾二的几句话就对他们畅所欲言。
“英国公府乃是世代将门,老将军更是为朝廷征战半生,难道就忍心这么看着贼逆为祸朝堂?”
“徐指使慎言!”
英国公依旧面目表情,眼中不见波澜。
徐章眸光微闪,说道:“兖王率兵占据皇城,封闭各门,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
“难不成老将军当真信了那封所谓的圣旨?”
英国公眉梢微挑,面容依旧不见动,迎着徐章那灼灼的目光,风轻云淡的道:“那可是圣旨!上面盖着官家的大印!”
“在徐指使眼中,什么时候连圣旨都怎么无足轻重了?”
英国公反问道。
徐章却道:“那封圣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国公爷心里有数,徐某心中有数,朝堂诸公们心里头也有数。”
兖王的说辞是什么?邕王叛乱,领兵入宫逼宫,逼迫官家禅位,兖王得知消息,立马率兵入宫救驾,斩了逆王,也救下了官家和皇后,可官家也因此受了惊吓,旧疾复发,导致重病昏迷,不过昏迷之前留下旨意,立兖王为嗣,代理朝政。
听听,这故事编的,漏洞百出呀。
邕王造反,领兵逼宫,兖王第一时间发现了邕王的造反,还带兵入宫平了叛,杀了邕王。
说的带兵入宫平叛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别的且先不说,兖王一个只有虚衔,没有实权的郡王,哪里来的权利调动大军。
别看邕王妃对付荣飞燕时,说的自己多厉害多厉害似的,可若不是当初官家有意立邕王为储,区区一个邕王府,纵使身份尊贵,难道还真敢和富昌侯荣家作对不成。
更别说如此折辱荣家,
荣妃荣宠正隆,荣喜更是执掌着殿前司,麾下捧日和天武两支雄军,便是在禁军之中也是战力顶尖的存在。
至于兖王,不过一个闲散王爷,只在朝中领了个虚职,既未入枢密院,又没有进政事堂,更不是六部三司之中的高官,手中无实权,哪里来的权利调动大军,镇压他口中所谓的叛乱。
而且邕王基本上已经是官家既定的未来储君,只差过一道明旨了,朝野上下,也都已经默认了这一事实。
邕王会造反逼宫?逼迫官家禅位于他?
且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就算真的有,兖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还能在邕王率军入宫,封闭宫门,封锁整个东京的情况之下,将邕王斩杀,破了邕王的奸计。
呵呵!
“清楚能如何,不清楚又能如何,邕王已死,圣旨已下,事已至此,难不成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成!”英国公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徐章道:“转圜?老将军想的仅仅只是如何转圜么?”
英国公一愣,随即便微微皱眉,看着徐章:“徐指使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中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英国公什么人,纵横沙场,驰骋无敌,人老成精,心思细腻,目光如炬,一听就察觉出了徐章这话不对劲儿的地方。
徐章脸上露出笑容,淡淡的道:“自然是拨乱反正,扫除叛逆,拯救官家和皇后于水火之中,挽大厦之将倾。”
徐章对英国公的称呼已经从国公爷变成了老将军。
英国公听了徐章这话,却忽然瞳孔微缩,目光也跟着变得深邃起来。
“拨乱反正?”
“徐指使少年英才,文武双全,拨乱反正,整肃超纲,皆在反掌之间,老夫年纪大了,心也老了,没有这个雄心,也没有这个气力了!”
看着英国公那深邃的眼睛,徐章也跟着心中一凛。
跟着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话音一转说道:“今日前来,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一事,想请老将军成全!”
说话的同时,徐章已经拱手作揖,冲着英国公福身一礼。
“还有事儿?”
英国公却并未立马答应,而是警惕的看着徐章。
不知为何,方才徐章说出这话的时候,英国公忽然觉得心底一突。
看着英国公警惕的眼神,徐章朗声说道:“听闻令千金正待字闺中,性情高洁,温婉贤淑,宁远侯府顾氏二郎,性情坚韧,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年纪轻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