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做,就他的火器营,只能整日窝在营里,每天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体能训练,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兄弟们都快呆的发霉了,不少兄弟都已经开始有怨言。
好在神武军军纪森严,没出现什么其他岔子。
甚至有些胆子大的,已经开始指着老天爷骂了。
没法出战,就等同于没法杀贼建功,那就没有赏钱,没有功勋,也不能升官,莫说是底下的军士了,就是火器营的都头队率这些将官们,也曾不止一次的找到徐文抱怨。
可老天爷不给面子,徐文也没奈何。
不过对于顾二,徐文还是颇有信心的,是以一直在努力安抚手下人的情绪,没有让这些事儿给顾二添麻烦。
就在这艰难的等待之中,五月渐渐就到了尾声。
叛军原本已经被顾二打的有些低沉的士气,也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顾二带领的官军的不作为,逐渐有了回升。
尤其是在和官军进行了不下数十场,但却胜了大半的交锋之后,更加增添了这些叛军的自信。
福泉山,在岭南众多的山川之中,只是最不起眼的一座。
既无险要的山势,也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佳地利。
可福泉山却是岭南一众山民之中,势力最为庞大的一股盘踞之处。
元昊所领的叛军大营,自然也就选择了这里做大本营。
福泉山位于候州境内,往东是蒋州,往西是羊州,东北便是顾二所在的充州,西北就是遵义。
大营之中,一席滚黄龙袍的元昊坐在上首,左侧坐着的全是一群奇装异服的中老年人,右侧第一任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相貌生的倒是和元昊有三四分相像。
这便是当初在淮南和元昊一样自官军手中逃掉了的元昊次子元武。
元武之后,便是天圣教剩下的和重新提拔起来的一众高层。
“父皇,现如今官军主力龟缩在充州,只要咱们打下遵义,再那些承州,充州城内的官军主力,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咱们想把他们捏圆了还是揉扁了都由咱们自己做主。”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
山民之中,黑山族的一位耆老摇着脑袋说道:“太子殿下莫非忘了,当初咱们是怎么兵败承州,又是怎么丢了遵义和充州的?”
元武冷声道:“官军不过是仗着火器之利罢了,不才和官军也打过不少交道,对于他们仗之横行的火器也了解一些,如今连月阴雨,官军的火器只能摆在库房里头吃灰,正是咱们出手的好时机。”
元武冲着元昊拱手礼道:“父皇,这一个多月以来,咱们试探了那么多次,确确实实没见官军用火器御敌,可见咱们之前的推测都是正确的。”
元昊也不住点头道:“武儿说的不错,官军不过是仗着火器犀利罢了,如今连月阴雨,火器无法使用,现在的官军,就是没了牙的大虫。”
山民方面,又一个老者说话道:“纵使是没了牙的大虫,那也是大虫,月余以来,咱们和官军的交战,虽然胜多败少,但对上的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厢军,这次官军的主力,可是从东京来的禁军,战力可不是这些疏于训练,军备老化严重的厢军能比的·····”
“长老这是长他人志气,灭咱们自己微风!”元武有些不忿的道。
天圣教一方和山民一方,如今分作两派,在大厅里头各抒己见,争执不下。
山民们见识过神武军的强大,如今虽然没了火器,可还有强弓硬弩,还有那箭矢难透的甲胄,若是在山林之中厮杀,便是再多的官军,山民们也不见得会有半点害怕,可现如今是要攻城野战,在正面战场之上和官军硬刚。
说老实话,山民一方的族长和长老们,每一个看好这一做法。
每一个山民,都是每一族族长和长老们的族人,是族中的壮劳力,是他们家中的顶梁柱,每损失一个人,山民们的实力就被削弱一分。
不似这些外来的天圣教,靠着忽悠和糊弄,一波接着一波的百姓替他们卖命,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能再长一茬。
是以在出兵之上,山民一方,大多都是持反对意见,可天圣教一方,却都统一元武的建议,而且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想要建立功勋,得到更多的金银和美女。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许久,彼此都说服不了对方。
最后还是元昊拦住了众人继续争辩的趋势,目光投向左侧山民之中坐在最上首的那位杵着拐杖的老者身上。
沉声幽幽问道:“不知大祭司有何良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