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是几人的亲随,四周还有管家正带着护卫们巡逻,不许任何人靠近。
府里伺候的嬷嬷女使们也都远远的不敢靠近。
“大哥,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都是自家兄弟,做弟弟的,一定鼎力支持大哥。”
曹氏兄弟,仁义礼信,温良恭俭让!嫡出的只有曹国仁、曹国礼和曹国信三人,其余人等,不是庶出,便是旁脉。
此刻坐在花厅中的,便是曹国仁三个嫡亲的兄弟。
曹国信最先按捺不住。
曹国礼却有些犹豫的道:“大哥!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目光闪烁这,曹国礼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甘和颤抖。
自家子侄消失无踪,很有可能便是被人所害,曹国礼心痛的同时,对那个嫌疑最大的人,自然怀着极大的恶意。
可现在······
“三哥,玉儿可是咱们的亲侄儿!”曹国信质问着曹国礼。
“难道我就不疼玉儿了吗?可现在西夏入侵,边关危机,那徐章又是姑母亲封的经略相公,陕西总都督,若此时咱们对他动手,叫西夏人进了关中,又将姑母至于何地,将我曹家置于何地!”
曹国礼略略皱眉,既不甘心的道。
“我······”曹国信想要争辩,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出口,正如曹国礼所言,徐章可以死,但关中却不能出事。
“行了!”曹国仁面色阴沉的低喝道。
“大哥!”二人俱喊一声,目光也随之移了过去。
曹国仁道:“今日叫你们过来,不是叫你们争吵来的!”
话音刚落,曹国仁便自怀中取出一枚已经破碎的只剩下一半,中间还明显有裂痕和粘粘痕迹的玉锁,而且目光一寸不离的盯着玉锁,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到桌上,似乎这玉锁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神情之中还满是落寞。
“这是?”这玉锁拿出的那一刻,曹国礼和曹国信兄弟二人的目光便被玉锁所吸引,再也挪不开了。
曹国信激动的窜到曹国仁身前,盯着那位破损十分严重的玉锁,目光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其上一个只剩下大半的玉字还依稀可见。
“这材质,这色泽,是玉儿的那枚玉锁?”似乎是怕把这仅存的破损不堪的玉锁弄碎,曹国信不敢动手拿,于是便俯下身子,凑到桌旁仔细的查看。
“这就是玉儿的!”不过片刻,曹国信便十分确定的道。
下一刻,曹国信的脸上便是满脸的不敢置信,抬眼看着曹国仁,指着桌上放着的破损玉锁,问道:“大哥,这是?”
问的不是玉锁是否真为曹良玉的,而是问这玉锁如何来的,又是如何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以及玉锁的主人,他们那位不成器的侄儿的下落。
曹国仁眸光略微变得有些暗淡,唇舌张启,沉声说道:“六月初,陕州以东五十里处一座荒山里,连日大雨,山洪泛滥,竟冲出来好些物件和尸首,这玉锁便在其中。”
“六月初发现的?那玉儿呢?还是没有下落吗?”曹国礼皱着眉头道:“现如今可都快八月了!”
曹国仁道:“是啊,现如今都八月了!”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枚玉锁才被送到曹国仁手中。
“这次陕州我必须亲自去一趟才能安心,如今西夏入侵,难保辽人那边不会有什么动作,咱们兄弟三人,绝不能全都离开。”
“大哥,我和你去!”曹国仁话音刚落,曹国信便迫不及待的道。
“二哥心思细腻,老持稳重,有二哥坐镇侯府,便是父亲那边有什么事儿,也能帮上忙!”
曹国信这话说的实诚,别看他在几个兄弟里头是读书最多的,还有了功名,可在待人处事上头,还真没有曹国礼这个二哥出色。
实际上以靖安侯府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有无功名对于他们这些膏粱子弟而言并无太大的区别,有也不过是锦上添上,就算没有,他们想要入仕,那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
“我也是这个意思,二弟怎么说。”曹国仁看着曹国礼。
曹国礼微微颔首,拱手道:“听大哥的。”
“那就这么定了,三弟随我一道去陕州,二弟坐镇侯府!”
曹国仁几个儿子中,原本只有一个曹良玉留在侯府,其余几个不是在雁门关跟着靖安侯带兵,就是在外为官,现如今连曹良玉也下落不明,管氏又被送去庄子上思过,如今执掌侯府中馈的是曹国礼的媳妇,若是再将侯府大权交到曹国礼手中,那侯府大权······
可惜此刻的曹国仁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幼子曹良玉的音讯。
简单的交代好一切,曹国仁和曹国信兄弟二人立刻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奔赴陕州。
靖安侯府外,长街一侧,一座茶楼之中,一个跑堂的活计听到楼外的急促的马蹄声,好奇的朝门外看了一眼,不想这一看,却叫这个活计瞳孔皱缩。
“让开!让开!”
曹国仁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