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摇了摇头,“还没定下来呢,这回过来,官人就是想和父亲还有二哥哥商量这事儿的。”
海氏也忙帮腔转移话题:“官人前几日也和我提起过,是说打算某个外放,去外边历练历练,这几日正和公公商量呢!”
“柏儿要外放?”王氏一脸震惊的看着海氏。
海氏忙解释道:“这不是还没决定呢嘛,官人说先和公公商量商量再说。”
方才的不愉快,就这么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被盖过去了,一家子妯娌姊妹姑嫂的话题一下子就转移到了长柏他们外放这事儿山头去了。
要说一家子姐妹妯娌里头,最有发言权的,就数明兰了,怎么说他也是跟着徐章外放去了陕西呆了一年多,就被捉着追问起来。
外书房里头,盛紘和儿子女婿们也聚在一块儿,说的热火朝天。
临近午时,一大家子人聚在外院正堂里头吃了顿饭,下午时女眷们在后院带着孩子说话玩耍,到了晚上,用过晚饭,众人才各回各家。
如此又过了两日,又是一次大朝会。
这次的大朝会,却不同于以往,凯旋而归的王师早已到了东京,一应的封赏事宜也定了下来,这次的朝会,便是将这次论功行赏昭告天下。
而且还要发行邸报,真正的通行天下。
光是封赏就折腾了好几日,徐章的实职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身上的虚衔又多了两个,这也是大宋朝听一向的惯例,对于武将军功方面的赏赐,多是爵位钱货之类的,武将品阶最高的就数殿前司的都指挥使了。
可这位置只有一个,自然不可能人人都坐上去,只能封些虚衔散阶,多多的赏赐钱货,宅邸或是庄子之类的。
徐章也就赚了个左金吾卫上将军的虚衔,并无实权,不过朝廷倒是并没有让他长留陕西,而是在枢密院里头给了他一个枢密院副枢密使的职位。
枢密院掌兵马调动,晋升等诸般事宜,枢密副使,又称同知枢密院事,是枢密院的二把手,地位尽在枢密使之下。
现如今的枢密使,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宰执韩章韩大相公。
枢密使司掌虎符,位高权重,枢密副使名头好听,其实实权并不重,往往都只有行事之责,并无决断之权。
自那日朝会得了封赏之后,徐章便彻底闲了下来。
西北战事已定,两国的和谈已经即将进入尾声,顾二等人人
不过好在徐章身上陕西经略的职位还没有被车,但如今天下承平,徐章现如今反倒是没什么事情可做了,成日便待在府里,陪着明兰和言哥儿,时不时便带着明兰去盛家小坐,陪老太太说话闲聊。
西城,永平侯府,后院花园。
一身月白长衫的长榕正在逗弄着言哥儿,明兰坐在一旁,一边刺绣,一边看着舅甥二人玩闹。
“六姐,你说连言哥儿都封了上骑都尉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挣个爵位回来,再像姐夫一样,给咱们阿娘挣个诰命!”
如今才一岁的小言哥儿,就已经是上骑都尉了,这也算是朝廷对于这次西北大胜的大功臣徐章的一种另类补偿。
毕竟徐章的年纪摆在那里,虽说是论功行赏,可朝堂上到底还是讲究一个论资排辈的,这次徐章立夏大功,确实大快人心,令人钦佩。
可到了论功行赏的阶段,群臣们商讨的时候,却难免会压制一下。
“那我家榕哥儿可要努力了!”明兰笑着柔声说道:“不过这诰命倒是好说,爵位的话······”
长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揉了揉脑门,虽有些遗憾,却仍旧爽朗的道:“那也没关系,给咱们阿娘挣个诰命也行!”
“那我可得擦亮了眼睛好好等着,看看咱们榕哥儿是怎么把这个诰命给挣回来!”明兰仍旧笑着,没有半点打击自家弟弟积极性的意思,尽管再明兰看着,这个希望有些渺茫。
长榕虽然是明兰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可不论是在读书还是习武之上,天资都有限,不如明兰聪慧,也不是长似那般睿智,更没有顾二那逆天的资质。
好在长榕素来勤勉,读书很是用工,在书院里头也颇得夫子的喜爱,将来还是有望通过科举入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