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哥儿忽然怎么回来了?”明兰很是惊喜:“不是说书院里头有个诗会要参加吗?”
长榕笑着道:“这不是听说六姐和六姐夫带着言哥儿过来了吗!诗会年年都有,六姐和六姐夫可不常在家过年!’
徐章道:“那些个诗会也没什么好参加的,一群半大小子,四书五经都没读通透呢,还学人家办什么诗会,只顾着附庸风雅,失了求学的本来目的。”
对这些个什么诗会之类的活动,徐章只在宥阳时去过一次,打那之后,就再也不参加了。“别听你姐夫的,读书之道,张弛有度方为正理,偶尔参加一下诗会文会,放松心情,舒缓情绪,对读书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而且还能多结识一些朋友。”
徐章没有和明兰争辩,他也不是反对这些诗会文会,就是不怎么感冒。
“明兰说的不错,偶尔参加,调剂心情也是不错的。’
“要我说呀,有这功夫,不如去多练练拳脚剑法,学学骑射,而今边疆未复,辽人和西夏虎视眈眈,以后很有可能会派上用场。
老太太和明兰都深以为然,尤其是明兰,当初陪着老太太回宥阳祭祖,探望大老太太,江上遇上水贼,若非是明兰跟着徐章学了一身的箭术,徐章又派了不少护卫随行,说不定那会儿就凶多吉少了呢。
“读书要用功,这武艺骑射也不能落下,关键时刻,是能保命的。”明兰一脸郑重的叮嘱道。
前些年天圣教叛乱,不知杀了多少官吏,若是能有一定武艺傍身,至少还有一线生机。“长榕知晓了!’
“行了行了,榕哥儿这一路赶回来,肯定早就饿了,先吃饭,先吃饭!”自家孙儿,还是老太太疼。
明兰直接夹了两个包子塞到长榕面前的盘子里,老太太也跟着夹了好几筷子荤菜。
看的徐章都有点羡慕。
长榕则赶忙说他自己来。
又吃了一阵。
徐章忽然想起来问:“对了榕哥儿,今年过年,你们书院放多久的假?’
长榕答道:“二十多天吧,正月二十才恢复正常。
毕竟书院里头可不止是求学的学生,还有教书的夫子先生们,他们也是要过年,也要陪自己家人,要祭祖的,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时间不短,要不过了年,你跟着姑祖母一道去咱们家小住一阵?”
“好呀!”长榕几乎下意识就答应了,可随即脸色一变:“要问过父亲才行。”
长榕毕竟只是个庶子,大过年的,出去小住这事儿可不算小,盛統到底是一家之主,老太太作为盛紜的嫡母,自己做决定无妨,可长榕还是得征求盛統的意见才行。
“你就放心吧,你姐夫既然提了,这事儿还能让你去说不成。”明兰温柔的笑着说道。长榕和老太太一块儿过去,那到时家里就更热闹了,明兰巴不得呢。
而且姐弟俩这些年来相处的时间也愈发少了。
“那就辛苦姐夫了!”能去亲姐家小住一阵,陪着亲姐和小外甥,长榕也很开心。毕竟他和明兰才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妹。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徐章抬手拍了拍长榕的肩膀,笑着说道。
祖孙四人,坐在一桌,旁边的小桌上还有个小言哥儿,一家子人其乐融融,就连旁边伺候的房嬷嬷和伺候的其他下人,也不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一顿晚饭,虽然人不多,但几人吃的却都很是舒心,饭后,一家子人坐在一块儿,吃着水果甜点,说着话。
用过饭没多久,海氏就带着实哥儿过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言哥儿本就是个安分不下来的,不如实哥儿乖巧听话,拉着实哥儿一忽儿跑到这边,一忽儿又爬上老太太的罗汉床,在上头翻来覆去的,满屋子乱窜。
没多久,长枫和柳氏也过来了,还把她们的小女儿裹得严严实实的一道带了过来。
几个女人凑在屋里捎间逗弄孩子,言哥儿和实哥儿也一脸好奇的凑在边上,观察着他们这位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妹妹。
徐章和长枫长榕在正屋里头吃茶说话闲聊,一大家子人,在东京的就只剩下外出赴宴的盛紜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