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话音刚落,翠荷的脸上就升起了一片红霞。
“公子!”
可目光也随之变得复杂,“奴婢都听公子的。”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徐章看着满脸通红的翠荷,又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贴身女使,顾名思义,暖床沐浴这些贴身私密的活计的都是她们负责,徐章在她们面前,可以说是坦诚以对了。
“哎!”徐章幽幽一叹:“承诺不可轻许,我今年才十四,若是此番会试不中的话,且还得再等三年,才会考虑自己的亲事,你和翠莲·····”
三年之后又三年。
那时徐章十九,翠荷和翠莲二十一。
二十一岁,在这个时代如果还是大龄未婚青年的话,和徐章前世那些三十大几快四十岁的剩男剩女在婚恋市场上的地位还略有不如。
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亲,别人肯定会以为是不是又隐疾之类的。
翠荷却坦然一笑:“奴婢都听公子的,便是在公子身边伺候一辈子,奴婢也心甘情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章若是再纠结,那就是真的矫情了。
“也罢,若是什么时候你和翠莲有看上的后生了,就与我说,到时候我替你们把把关。”
在看人上,徐章自认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若是不愿嫁人,日后便留在我身边!”徐章给不了她们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但自己身边的一个位置,却还是能给她们留下的。
“奴婢多谢公子!”翠荷淡然一笑,冲徐章福身一礼,问道:“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徐章摆摆手道:“有事我再叫你,先下去休息吧。”
说实话,习惯了翠荷的伺候,翠莲做的饭菜,徐章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两个丫头,若是换了旁人来伺候,只怕未必能有她们这般得用尽心。
······
三日之后,许贞再度登门,翠荷和翠莲端上好茶好菜,好好的招待了许贞,二人在屋里聊了许久,又相邀出去踏青,上山下河,在田间看农人们插秧引水。
见许贞对插秧颇为意动。
徐章提议不如下去试试,不想许贞竟没有拒绝。
两人脱下鞋袜,撸起裤腿,两个丫头用襻博帮着他们将衣袍束起,下田插了小半个时辰左右,许贞就有些受不住了。
拉着许贞到沟渠边洗漱,徐章看着这家伙一副脚步虚浮的模样,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许贞也不以为意,反而不好意思的生活:“让谨言见笑了,我这身子骨素来如此,说来惭愧,平日在家也是四肢不勤,家中诸般事务,都是母亲和内子打理。”
徐章说道:“瀚林这身子确实应该多练练才行,体魄强健,气血磅礴,方能百病不侵。”
许贞一愣,但细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谨言言之有理。”
徐章又道:“我这儿倒是有几样锻体的法门,简单易学,若是瀚林不嫌弃的话,不妨学上一学。”
许贞爽朗笑道:“既如此,那愚兄便厚着脸皮,跟谨言学上一学。”
徐章便邀许贞现在徐家住下,两人一道读书,探讨学问,徐章还能顺道传他强身健体之法。
许贞欣然答允。
徐章传给许贞的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不过是跑步,外加一些配合跑步的呼吸节奏,还有就是一套简单易上手的剑法。
剑乃君子之器,古时儒门士子外出游学,可都是要佩剑的,先秦之时,诸子百家,哪个先贤腰间不悬着柄宝剑。
而且剑体轻灵,剑法更是以轻灵翔动为旨,甩起来也颇为美观。
只是若想用剑对敌的话,非得狠下一番苦工不可。
许贞只带了个小厮,在徐章的邀请下便暂时住了下来。
每日早间,鸡鸣之始,就被徐章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带着他跑步锻炼,时常提醒督促他控制呼吸的节奏。
回到家后,又手把手的教他剑法,当然了,许贞用的剑只是徐青山随手削的木剑,锋刃皆无,也不怕伤人伤己。
沐浴更衣,用过早膳之后,又拉着许贞请教书法,一道读书。
在大湾村住了半个多月,徐章又拉着许贞到宥阳住了半个多月,说实在的,若非是快到启程北上的时间,徐章都有些舍不得和许贞分别。
这家伙可是个妥妥的学霸,诸般经义典故无所不知,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会抚琴弄萧,就连一手字也写的极好,不亚于一些沉吟许久书道半生的书法名家。
在学识上,便是权夫子比起许贞也多有不如。
二人说是互相讨论切磋,可基本上都是许贞在指点徐章,短短一月功夫,徐章便觉得自己获益良多。
不过一个月下来,许贞的皮肤较之一个月前,略略带上了几分古铜,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涨了好几分,再加上那一身浓郁的书卷气,更是让人难以忽视。
时间来到五月十七日,两人在宥阳码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