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了盛家,骑马朝着侯府狂奔而去。
如今侯府之中,还有徐章留下的亲卫二十余人,明兰亲手训练的女护卫二十人。
徐青山此去,便是为了将这些亲卫和女护卫悉数带去盛家。
徐章赶到的时候,明兰和洪氏正在床边伺候着。
打过招呼,徐章迫不及待的问道:“姑祖母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看着屋里就自家媳妇和老娘子啊,徐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岳父和岳母呢?”
“父亲还在上衙,母亲带着嫂嫂去了王家,说是带实哥儿去给王老夫人请安,三哥哥带着三嫂嫂回娘家去了。”
“张太医已经确定了,祖母这是中了银杏芽的毒,眼下正在配药,准备给祖母清洗肠胃。”
“幸好姑祖母用的不多,中毒不深!张太医说了,只要及时将清洗肠胃,再辅以汤药,性命便无忧了。”
明兰和洪氏一人一句,将徐章疑问悉数答了。
听到说老太太中毒不深,性命无忧,徐章明显松了口气。
“银杏芽?”
随即徐章却忽然皱着眉头问道:“有人下毒?”
心思百转,不过瞬息之间,徐章就从明兰和洪氏的话里品出了暗藏的弦外之音。
看着明兰,目光之中满是询问。
“是大娘子叫人送来的芙蓉莲子酥,从樊楼边上那家聚芳斋买来的!”明兰答道。
从外头买来的!这是重点。
徐章继续问:“只姑祖母一人中了毒?旁人都没事儿?”
若是一下子在聚芳斋买芙蓉莲子酥的人都中了毒,那这事儿估摸着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难道是王氏?”
徐章脸色有些难看,可依着他对王氏的了解,王氏这人虽然蠢了些,可心地却不坏,就是有些短视,纵使和老太太之间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到下毒害老太太的地步。
而且银杏芽具有神经毒性作用,轻者可引起末梢神经过敏、麻痹,严重可致死。
明兰一脸疑惑的道:“还没查清。”
没有证据,自然不好随意将事情定性。
徐章上前拉着明兰的手,柔声说道:“好了,有张太医在,也别太担心了。”
一旁的洪氏看着自家儿子这温柔的模样,若非此刻场合不对,氛围也不对,估摸着又要翻白眼了。
说话间,张太医便拿着几个竹筒进来了,旁边的女使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几个小碗,一个酒壶。
“辛苦太医了!”徐章冲着张太医拱手道。
张太医回礼:“分内之事,当不得侯爷这般大礼。”
徐章让开身子,没有继续和张太医推诿。
张太医拿着拇指大的竹筒,明兰和洪氏亲自上阵,帮着张太医扒把老太太的嘴打开,塞入竹筒,然后便往老太太腹中灌酒。
没法子,现在要清洗肠胃,可又没有徐章前世那么好的医疗条件,也就只能用些土法子了。
而且这灌酒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若是一个操作不当,导致堵了气管,很有可能就直接把老太太给断送了。
灌着灌着,便有不少酒液顺着老太太的嘴角溢了出去,房嬷嬷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替老天太擦拭着嘴角的酒液。
徐章站在一边,仔细瞧着,一言未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灌了一会儿,张太医又拿着一根清洗消毒过的长鹅毛,穿过竹管,在老太太的喉咙里头搅了几下。
几下过后,老太太就有了反应,猛地咳了几下,身子接连颤了几下,洪氏和房嬷嬷赶忙将老太太扶了起来,腹中的酒液伴着些许食物的残渣一下子就全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待到酒液之中再无半点残渣之后,张太医这才罢手,探了探老太太的脉象,然后从药箱中取出一把银针,在老太太身上多处穴位用针,又灌了两碗汤药,再度诊脉,掀开眼皮仔细查探一番后,这才向几人交差。
等到张太医收拾妥当,天色早已经黑了不知多久了,侯府的亲卫和女护卫们,将整个盛家团团包围了起来,连狗洞都没放过。
王破敌和孙平寇亲自带队,已为人父的丹橘和小桃也赶了过来,盛紘和王氏他们自然也都回了家。
可惜连寿安堂的门都进不去,被永平侯府的亲卫给拦在了外头,包括盛紘在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徐章和明兰夫妻俩冲着张太医连连道谢,送上厚厚的一封仪程。
“祖母还在昏迷,我们又不通医术,若是再出个什么变故,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已命人将厢房打扫好了,烦请太医今晚多留一夜!若是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应该的,应该的!”
张太医行医数十年,莫说是东京城里头这些勋贵官眷了,就是宫里的贵人们也不知瞧过多少,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例也遇到过不少,留宿这种事情,再常见不过了。
“已经命人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