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表情变得狰狞而凶厉,“老子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胆敢多说一个字,或是蒙骗老子!”
王破敌抽出腰间的直刀,刀身轻拍在掌心之上,对着虚空比划两下,狠狠的道:“休怪老子的刀不认人!”
老郎中被吓得肝胆俱裂,可又不敢继续求饶,忙道:“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两个小童,已经被吓得瞪目结舌,脸色煞白,抱在一块儿瑟瑟发抖,两双黑白分明的小眼睛里头,写满了恐惧和害怕。
在他们眼中,此时的王破敌就是择人欲噬的洪水猛兽,而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看着师徒三人的表现,王破敌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仰着头,问道:“叫什么名字!”
老郎中赶紧答道:“老朽黄芪,他们两个是老朽的徒弟,玄参和当归!”
老郎中连名字都石用药材取得。
“哪里人士?”
“老朽乃是庐州舒城县人士!”老郎中不敢有丝毫由于,脱口便出。
“他们俩呢?”王破敌目光不善,抬刀指着两个小童。
两个小童立马吓得往后缩了几下,互相之间搂的更紧了,生怕王破敌对着他们一刀砍过去。
黄老郎中下意识便张开双手,将两个小童护在身后,像极了护着小崽子的老母鸡。
不过老郎中却做不成老母鸡,顶天了也就是一只已到垂暮之年的老公鸡。
“玄参是庐州城人士,当归与老朽一样,乃是舒城县人士。”
黄老郎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将军容禀,老朽这两个小徒,都是最本分不过的人。”那模样可怜极了,就像王破敌把他摁在地上强要了十几遍一样。
“哦?舒城县人士?”王破敌眉梢微挑,语气忽然变了,竟带着几分和善:“老郎中何时入的叛军?”
“·····”
老郎中不是什么蠢人,幽怨的瞥了王破敌一眼,抬起衣袖把鼻涕眼泪一抹,一个前冲一把抱住王破敌的腿:“将军冤枉呐!”
“老朽这么一把老骨头,半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入甚叛军呐!老朽是被那叛军生拉硬拽,给捉去的!将军明鉴呐!”
黄老郎中爆喝王破敌的腿,就是一阵哭诉。
两只浑浊的老眼之中,泪水哗啦啦流个不停,语气听起来甚是可怜。
王破敌眼看着老郎中那满是鼻涕眼泪的袖子插在自己的腿上,下意识便觉得一阵反胃,当即便要抽腿后撤。
可也不知那老郎中哪里来的力气,应是抱着王破敌不愿撒手。
王破敌虎目一瞪,厉声大喝:“撒手!”
老郎中被这一声大喝唬的一愣。
“你再不撒手,老子可砍了!”王破敌举刀作势要砍。
黄老郎中立马吓的屁滚尿流的往后退,手脚并用,速度极快。
“不要杀师傅!”
两个小童见状齐声喊道,脸色虽然依旧煞白,可却一咬牙,不约而同的冲到黄老郎中身前,抱着老郎中把脸贴在老郎中身上,不敢去看王破敌,和他手中那柄还染着血迹的长刀。
“哟呵!”王破敌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咧着嘴嘿嘿笑着,“两个小屁孩儿还挺孝顺!知道保护自家师傅!”
黄老郎中哪里能让自家徒弟替自己挡刀,赶紧一手一个,把他们搂到怀里,求饶道:“将军勿怪,小孩子不懂事,将军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切!”王破敌朝着旁边吐了口口水,扯了扯自己的裤脚,一脸嫌弃的道:“老子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作甚,不过你个老家伙,刚才把老子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随即便提刀指着黄老郎中,声音骤然拔高,喝问道:“你说!要怎么赔!”
黄老郎中被王破敌吓的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忙哀求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老朽赔将军就是!”
说罢便忙探头四下搜寻,看到那个掉落在一旁的药箱,眼睛跟着就亮了,手脚并用的将药箱拿了回来,正要打开箱子,忽然又抬头看着王破敌,问道:“不知将军要老朽怎么赔偿?要赔偿多少?”
王破敌眼睛一转,道:“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黄老郎中闻言目光一黯,叹了口气,“哎!”
随即便摇了摇头,打开药箱,鼓捣了一会儿,才从最底下翻出一方小匣子,站了起来,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王破敌身前,把手里的小匣子递了出去。
“这是老朽仅剩的积蓄了,还望将军能够网开一面,放过老朽师徒三人!”
黄老郎中的态度放得极低,一双老手也有些颤抖。
看得不禁叫人怀疑,这么一双颤抖的老手,平时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王破敌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却也意外了一下:“哟呵!你这老郎中有点儿家底儿吗!”
黄老郎中苦笑着道:“这已经是老朽全部·······”说着忽然就顿住了,眼睛一转,说道:“马车之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