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趟河北,捕了两只大雁回来。
这天下午,徐章难得忙里偷闲,陪着明兰在家休息。
夫妻俩在花园里头,并排躺在凉亭底下的躺椅上,中间摆着一张小案,案上摆着几样时令的瓜果还有点心,以及一壶茶水。
八角凉亭四周,是一个湖泊,虽是人工挖掘,从金水河引水形成的湖泊,但也占了大半亩的地,却也不算小了。
湖泊之上,还堆叠着各式的假山,有些山上光秃秃的,但造型却颇为奇特,有些上头则爬满了藤蔓绿植。
湖中有游鱼数百尾,明兰手里头还抱着个陶罐,罐子里头的装着的,便是鱼食。
夫妻俩坐在凉亭下,湖水边,时不时便往湖中撒上些许鱼食,湖中的鱼群早就被喂熟了,根本就不怕人,明兰刚一投喂,湖中的鱼儿们便争相涌去抢夺吃食。
夫妻俩说着闲话,喂着鱼儿,时不时又看看自家园子的秀丽景色,既和睦又惬意。
可说着说着,却忽然聊到了何氏和长柏那个还没来及出生就已经没了的孩子。
尤其还是个男胎。
当时何氏已经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腹中的胎儿已经成型,自然辨得清处男女。
何氏的身子,也在落胎之时,因为胎儿太大,受了整整一夜的折磨,甚至于又好几次都险些没能熬过去,差点就是一尸两命。
都说女人感性,对于何氏的遭遇,明兰深表同情的同时,也觉得心底发毛,担心不已。
徐章拉着明兰的手,送上温柔的目光和和煦阳光的微笑。
“官人,表嫂的事情,可曾调查清楚了?”饶是已经猜到了结果,可明兰还是忍不住问道。
徐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将明兰拦腰抱起,然后又躺会了自己的那张躺椅,捻着明兰的秀发,指腹和黝黑的发丝摩擦着。
“虽然还没有结果,但我能肯定的是,这件事情,绝非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那人做的太隐蔽,咱们找不到证据罢了。”
明兰微微躬着身子,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贴在了徐章身上,脑袋倚着徐章的肩膀,说道:“官人觉得,会不会是······”
说这话时,明兰抬起了头,看着徐章的眼睛,虽然iy说出那人的名字,可徐章却很清楚明兰说的是谁。
“很有可能,只是咱们没有证据,便无法断言。”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是嫌疑再大,那也只是有嫌疑而已。
没有证据,一切的怀疑,都是不切实际的,说不服任何人。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就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徐章说道:“现在咱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只要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找下去,总能找出真相。”
明兰微微颔首道:“官人是说,那个叫做牛二的泼皮和他失踪的老父?”
徐章说道:“不只是牛二!还有那个诱导表嫂去普济寺进香祈福的女使。”
“牛二的嘴硬,骨头也硬,可那个女使,就好办多了。”
明兰眼睛一亮,又复抬头看着俆章,有些激动的问:“又有新线索了?”
徐章道:“有是有了,可却只找到了一个牙婆,没能找出真正确凿的证据。”
那个女使如今已经被关押起来,她的家人也已经被控制起来,可线索到了那个牙婆处却又断了。
那个牙婆是个靠着给娼馆里头送少女为生的牙人,做事没有半点底线的那种,连那些个不清楚来历的八九岁的小女孩,也敢往娼馆里头送,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哎!”明兰不由得神情一黯:“这种事情既然敢做,那就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怕咱们追查。”
徐章道:“短时间内,这事儿怕是没法解决了,只能慢慢摸索了。”
明兰却又道:“既然咱们都有怀疑,那为什么不派人去核实呢?”
徐章有些感慨的道:“怎么没派!”
“但凡是康王氏手底下的庄子,宅子,任何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我都已经安排了人手去一一探查。”
“现在就是怕牛二的父亲已经被灭了口,而牛二却不知此事,认为他父亲仍旧活的好好的,要死了不肯松口。”
事实上孙平寇和刑部那边,十八班刑罚都在牛二身上试了个遍,可这个平日里人人厌弃的泼皮无赖,意志却好似钢铁一样坚定。
“哎!”
明兰又是唉声一叹:“若是实在查不出来的话,也就算了吧,大不了咱们以后谨慎些,多留一个心眼就是。”
徐章道:“在府里我倒是不担心,就是怕日后出门!”
明兰也有些担忧。
感慨道:“这世上从来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
徐章眼睛微眯,目光也逐渐变得深邃起来:“是啊!终日防贼,终究会有防不胜防,叫贼人钻了空子的时候。”
“我记得曾经在一本并书上看到这么一句话: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