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了缄口不言。
两人默契的收回目光,一边往寿安堂走,一边各自在心底打起了算盘。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寿安堂。
寿安堂里,盛老太太、王氏、华兰、如兰赫然都在厅里坐着,只是氛围有些格外压抑。
“啊!”
三人刚刚进了寿安堂的正门,跨进院子,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到了东厢那边传来一声痛呼声。
旋即便是一道情绪极为复杂的女声,急切之中,带着浓浓的忐忑,还有慌乱。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那是何氏的声音。
“嫂嫂莫要激动!”
“嫂嫂莫急!”
明兰和海氏的声音陆续也从屋里传了出来。
二人合力劝慰起海氏来。
屋子里头立即便传出响动,女使婆子们一齐动了起来。
旋即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使一路小跑自东厢房里跑了出来,见到三人,赶忙福身见礼。
坐在正屋里的一众女眷们也坐不住了,房嬷嬷和华兰搀扶着老太太,刘嬷嬷和如兰跟在王氏身边,都急匆匆出了屋子。
盛紘领着两人过去见礼。
盛老太太却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行了,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盛紘和长柏也是下朝的时候听家里来人报信知道的这事儿,对于事情的始末也只知道了一个大概,了解的并不清楚。
“长梧媳妇既然已经醒了,你们几个先进去看看她吧!”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上了年纪,人难免也变得多愁善感,盛老太太心里头虽然明亮着,可遇上这样的事儿,也免不了惋惜和遗憾。
可还是不忘对旁边的王氏和华兰他们嘱咐道。
王氏领着华兰和如兰姐妹俩就径直进了东厢。
至于盛紘和长柏徐章,他们都是男人,男女有别,自然不好进去。
盛老太太也不说回屋,就站在院里,把事情的始末给三人说了。
何氏身边的嬷嬷一大清早就急匆匆来盛家报信,说是昨日夜里,睡着睡着,何氏就说腹痛,起初嬷嬷们还以为是胎动,却也不敢大意,忙差人连夜去请了郎中。
可不想郎中还没到,何氏的腹痛却愈演愈烈,到了最后,疼痛难耐,极为痛苦。
长梧家里头伺候的嬷嬷女使们也都慌了,好在给的银钱足够多,郎中虽有些不大情愿,但听说是怀胎妇人,也不敢怠慢,提着药箱急匆匆就跟着来人去了长梧家里。
不想一番诊断之后,郎中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以针灸之法辅以汤药,暂时压住些许何氏的剧痛,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折腾了大半夜,何氏的情况愈发严重,嬷嬷们不敢怠慢,天色才麻麻亮,就赶紧差人去盛家求救。
王氏带着海氏亲自去了长梧家中,盛老太太让人拿着盛紘的名帖去请太医,太医到了之后,对于何氏的症状也是无可奈何。
何氏腹中的胎儿不过四五个月,便是想要二保一也没奈何,于是乎便只能用药流掉了何氏腹中的胎儿。
可四五个月的胎儿,规模已然不小了,又岂是说打就能打的。
折腾了好几个时辰,何氏疼的受不住了昏死过去,然后又被疼醒,如此反复折腾了三四个时辰,这才完事儿。
得到消息之后的盛老太太放心不下何氏,赶忙着人将何氏带回了盛家,带到寿安堂里头将养,何氏身边伺候的人手,也都被房嬷嬷一一撤换了,换成了寿安堂的人。
折腾了一夜还有一个早上,太何氏直接昏睡了过去。
可不想何氏心中惦念着腹中胎儿,这才睡了大半个时辰,就又醒了。
东厢房里头,华兰、明兰还有海氏三人轮番上阵,王氏和如兰在一旁压阵,却仍旧拿何氏没有半点办法。
回过神来的何氏,两手放在她那已经空空如也的腹部上,仰卧着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睁着眼睛,眼神却极为空洞,表情木然,好似没有生机的玩偶一样,呆呆的望着床顶的帷帐,泪水不断的字眼角溢出,淌过脸颊,滑落到脑袋底下的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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