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已经在孟州盘桓数月之久,想必对于孟州,定然已经十分了解了吧!”
大石头揉了揉脑袋,一脸苦恼的道:“咱们几乎都要把整个孟州都给翻过来了。”
数百个漕帮好手,四处奔走打探,连那些个盘踞在深山老林里头的山贼匪寇们都一一被大石头带着兄弟们一一找了出来。
可饶是如此,却依旧没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不只是大石头,车三娘和石能文,还有这次跟着他们一起来孟州的漕帮长老护法们,也一个个十分头疼。
“届时估计还有可能会要劳烦贵帮的兄弟帮忙!”何四九说道。
“若有用的着咱们漕帮的地方,虞候只管言语!”石能文拍着胸脯保证道。
“有前辈这句话,何某就放心了。”
何四九却再度将话音一转,说道:“不过晚辈心底还有个疑问,就是不知道当不当问?”
石能文道:“这有什么当不当问的,虞候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四九道:“晚辈就是好奇,为何前辈和贤伉俪都认为幕后真凶一定是孟州之人呢?”
“因为这事儿发生在孟州呀!”石能文几乎是下意识的说。
大石头却听得一愣,大石头旁边的车三娘更是低头陷入沉思之中,眸中光芒连连闪烁。
“发生在孟州,难道就一定是孟州人所为?”
何四九道:“前些年西夏人还时常袭扰我朝西北边塞呢,难道咱们能把那些西夏人,说成是我朝之人吗?”
这个比喻虽然不怎么恰当,可话里的一丝,石能文和大石头夫妻俩,却都已经品了出来。
“不知虞候的意思是?”石能文故意再度问到。
何四九见三人的神情,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来:“事情虽然发生在孟州,可下手之人,却未必就是孟州之人!”
“三位不妨将目光从孟州挪开,往其他地方看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石能文面色直转,大石头和车三娘夫妻俩对视着目光交流。
何四九话还没说完:“而今漕帮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只要找对了方向,不说找出此案的幕后真凶,但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蛛丝马迹也好,直接的证据也罢,也不是那么难吧!”
“不难,不难!”
“多谢虞候指点!”
石能文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连连笑着说道。
何四九道:“不过是一些建议而已,又没帮上什么忙,无需感谢!”
“只盼诸位若是当真找到线索,莫要忘了知会晚辈一声。”
石能文道:“虞候放心,若有消息,草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虞候。”
随即便忙冲着何四九抱拳礼道:“虞候,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等就先告辞了!”
“没什么其他事情了,那晚辈就不耽搁前辈了”何四九引手道:“前辈慢走!”
石能文和大石头、车三娘夫妻俩冲着何四九抱拳一礼,算是道别,转身刚刚才走出没两步,顿了一下,又扭头添上一句:
“咱们漕帮众兄弟虽都只是些江湖草莽,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可在水上却也算有几分本事,虞候若是有用得着咱们漕帮的地方,尽管差人到最近漕帮分舵言语一声就行,届时咱们漕帮上下,定竭力相助虞候。”
“那就承前辈的情了!”漕帮虽只是个江湖帮派,可实力不差,否则的话,何四九先前又何必对他们这般。
除了他们和永平侯府又关系之外,更多的是
双方行礼告别,石能文带着大石头夫妇二人,匆匆往漕帮分舵而去。
“虞候,咱们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打听整理出来的情报,就这么告诉他们了?”眼看着漕帮的人离开了,一个皇城司的提举有些不忿的道。
何四九看了那个提举一样,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次被劫货船上,装着的是谁家的货物?”
那提举话音一滞,随即眼睛一转,凑到近前问道:“虞候是说,漕帮的这些人,是永平侯的人?”
何四九道:“是不是永平侯的人,咱们都不清楚,可他们现在再帮永平侯做事确实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那提举眼中眸光流转,喃喃说道:“要说这永平侯,虽然刚刚被封侯不过一年,可这家底儿,却着实丰厚的紧,东京城里头那些累世的勋贵,怕是也没有哪家能够比得上永平侯府了吧!”
若是旁人,对于永平侯府的产业还真不一定清楚,青山商会也只崛起了五六年的功夫,生意便是做的再大,利润也有限的紧,家底是断然无法和那等累世的勋贵、世家大族相比的。
可皇城司却又不一样,皇城司本就是情报部门,特务机构,权利极大,不受各级衙门节制,只听从曹太后和小皇帝的命令。
尤其是这次接了这趟差事之后,皇城司对于苦主自然也要进行一番详细的调查,青山商会和永平侯府的关系,本就没有多秘密,以打听就打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