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齐衡的性子素来就是这样,若是不如此的话,只怕长柏都要以为齐元若换了个芯子呢。
“说起来齐国公府和你们宁远侯府,好像还有亲吧?”徐章说道。
“还有这事儿?”许贞有些意外,他和顾二相交,只是朋友之交,对顾家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可顾家的事情太过复杂,他也就没有多问,顾家和齐家有亲这事儿,许贞还真不知道。
顾二点了点头:“祖上有亲,若是按辈分算的话,元若该唤我一声表叔。”
“你这个外甥,可是个执拗的性子,只要是他认准了的,就是绑上八匹马,也未必能够拉的回来。”
顾二却不以为意的道:“年轻人嘛,碰碰钉子也好,齐国公府这一辈里头,就他一个还算有些出息,若是还不能改掉这执拗的性子,日后还不知要吃多少亏呢!”
顾二这话,完全是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上说的,在他口中,齐衡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不过他这话说的却得到了三个人的认同,都深以为然的点头。
“则诚和奇齐小公爷的交情不是不错吗!要不找个机会劝劝?”许贞虽然年岁和齐衡差不多,可出身低微的许贞却比齐衡成熟多了,隐约也猜到了这里头的门道。
“齐衡自己看不清利弊,难不成齐国公和平宁郡主也看不清?”徐章道。
顾二点头道:“元若就是这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得罪一些人罢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也是!”许贞点了点头:“以齐国公府的门楣,确实不用担心这些。”
得罪了就得罪了,难不成还敢因为这事儿给齐国公府使绊子不成?齐衡可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彻查的可是逆王案,百官们都忙着撇清自己,自证清白呢,哪个还敢蹦跶。
顶天了不过是在心里头瞧瞧记恨。
徐章道:“现在的齐国公府可不是以前的齐国公府。”
“那可未必,现在掌权的可是太后!”顾二道。
长柏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平宁郡主自小便是在太后和先帝跟前长大的,极受太后和先帝的宠爱,如今虽然因为头前的事情性情大变,可齐国公府却是太后天然的支持者,太后既然用了元若,自然便会庇护齐国公府。”
这可是今儿个长柏说话最多的一次。
许贞也表示认同。
徐章道:“齐元若接手了这案子也好,我还正嫌麻烦,不知该怎么推脱呢!”
若是依照惯例,似这等谋逆大案,是需要三司会审的。
既御史台,刑部还有大理寺三方合作,御史台监督,刑部审理量刑,再经大理寺复核确认,正式定罪。
这事儿一直拖着,徐章都已经做好了自己亲自上阵的打算。
可没成想忽然就峰回路转,中途跳出来一个齐衡,把这事儿给揽了下来,这可正中徐章的下怀。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投上愤愤的目光。
“谨言这是典型的饱汉不知饿汉饥呀!”顾二摇摇头,一脸感慨的道。
许贞赶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咱们一个个都盼着立功升迁,谨言倒好,机会都送到手里头了,还让他自己给跑掉了。”
长柏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徐章失笑道:“我这哪是什么饱汉不知饿汉饥,实在是家里头有事儿,分身乏力,无暇兼顾。”
这个解释三人就更不幸了。
“这东京城里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永平侯府的后宅是最最叫人羡慕的,夫妻和睦,妻妾相处融洽,还一起携手打理侯府的产业,从没听说有半点儿闹腾,我家娘子可没少拿这事儿揶揄我!”许贞愤愤的道。
“你就算了吧!”顾二没好气瞥了许贞一眼。
徐章叫人羡慕,许贞这厮也不差,严大娘子贤惠有礼,熟读诗书,学识颇为渊博,不仅把许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对许贞的母亲也极为孝顺,对许贞又是千依百顺,事事依从,夫妻俩成亲至今,一直相敬如宾,夫妻和睦,从来没有红过脸。
许贞叠声一笑,眼底笑意正浓。
长柏眼底也泛着笑意,徐章是他的妹夫,徐章小夫妻两日子过得和睦幸福,他这个大舅哥自然也跟着高兴。
“仲怀不是马上也要成亲了!”
“就是就是!娶的还是英国公张家的姑娘,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呢。”
说着说着,众人的话题又回到顾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