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花烛之后,捅破之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徐章在明兰的面前,就越发的肆无忌惮。
两人的感情也在短短几日之内急剧升温,徐章偶尔的无赖和急色,明兰不仅没有反感,反而颇为享受,甚至于在心底里觉得这样的徐章更加真实,更具烟火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与之亲近。
胸腔之中的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加快,浑身上下的血液流速也随之加快,原本白皙细腻如羊脂白玉,光滑如最上等绸缎一样的皮肤,此刻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意,而且还在逐渐发烫。
徐章一脸正色的道:“当然正经了!”
瞧着徐章的模样,明兰越发觉得不对劲,狐疑的打量着徐章:“夫君又骗人!”
徐章愤愤的道:“娘子可莫要心口污蔑为夫,为夫大好男儿,一身清清白白,人称尘世可靠小郎君的,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兰脸上疑色不减反加,可看着徐章一脸正色的模样,心底也打起了鼓,认为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些,又或者是有些先入为主。
“那夫君先说说看!”明兰将信将疑的道。
徐章俯下身子,将脑袋凑到明兰耳畔,低声说道:“这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夫觉得,娘子若是当真想要孝顺阿爹阿娘,做个好儿媳的话,当下最要紧的不是晨昏定省的过去请安伺候,而是赶紧替咱们徐家诞下嫡子,好叫阿爹阿娘安心。”
“毕竟儿子和孙子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徐章隔得太近,说话间吐出的沉重气息就落在明兰耳畔,把明兰弄得娇躯轻颤几下,往边上缩了缩脑袋。
一张俏脸,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看着明兰的娇羞模样,徐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明兰却愈发害羞了,抬起双手,以掌覆面,将鼻子眼睛嘴巴都都给挡住了,不敢去看徐章。
········
一番颠龙倒凤,便又是近半个时辰。
明兰没好气的看着徐章,美眸流转,溢彩流光。
徐章在明兰额头轻轻一吻,便不再霸占着明兰,起身下了榻。
目送着梳洗打扮,换上一件宽松常服的明兰出了院门,徐章这才将手里头的铁锏放下,揉了揉老腰。
然后便练起了马步桩功。
正所谓力从地起,发于腰椎,只有把腰给练好了,肝肾这些脏腑才能更好。
肝什么的且先不少,肾反正是一定要好的,如今家里有三块田,有两块已经荒废了十多天了,姑娘家的大好青春就那么几年,徐章可不能做那些浪费人家青春的破事儿。
想着想着,徐章忽然想到了如今已经致仕在家,打算回白石谭老家去的贺老太医,这老头子的医术那是没的说,看来有时间得去请教请教了。
现在徐章仗着自己年轻,身强力壮,气血旺盛,一次便是耕两块儿田也不觉得累。
可若是等年纪再大上一些,到时候人家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这头牛却不复如今的身强力壮,到时候耕不动地了,那时候再想找法子可就晚了。
不过顷刻之间,徐章就已经做了决定,趁着这几日还未离京南下,赶紧去找贺老头问一问,大不了就死皮赖脸一些。
中午时分,忽然一封帖子送到了明兰手里,明兰看了看,帖子上的落款永昌伯爵府吴氏,也就是那位在东京城里颇有名望的吴大娘子。
明兰有些好奇,便问洪氏:“婆母,以前怎么没听说咱们徐家和梁家有来往?难道是婆母和吴大娘子的私交?”
洪氏却连连摇头,摇着团扇:“哪来的什么交情,不过这位吴大娘子倒是送了好几次帖子来家里,我见她热情得很,想着咱们家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拒着不见也不大好,没得传出去被人说咱们不好相与,便见了两次。”
“那吴大娘子的性子倒是还不错,就是规矩太多了些!”
洪氏回忆着和吴大娘子仅有的两次会面,将自己对吴大娘子的印象和盘道出。
洪氏之所以不喜欢和东京城里头的那些个官眷贵妇,各家大娘子们的打交道,就是嫌她们各种各样的规矩太多,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穷讲究。
就连吃个茶,也能被她们弄出花儿来。
在洪氏的眼中,茶泡上一泡,再不济煮上一煮,不就能吃了,若是嫌热了就放到一边晾一晾,若是先凉了就热一热,没得搞那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作甚,平白浪费功夫,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有这功夫,多听几首曲子,多学着做几样点心,或是多上上心,好好教教自家孩子,看着别让她们捣乱多好。
明兰抿着嘴,憋着笑意:“婆母的意思呢?这位吴大娘子咱们是见还是不见?”
“你和章儿成亲的时候,吴大娘子虽然没有亲自过来,却也叫人送来了一份不菲的贺礼。”
洪氏摇了摇头,连连摆手:“不过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如今你才是徐家的当家大娘子,这些事情,日后都不必来问我,我可做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