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的?可别信口胡说,坏了人家的名声!”
“阿娘,我这可不是胡说,不信你问嫂嫂!”明月愤愤的道。
虽说这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是常见,可还没成亲就先纳妾的,或是把家里通房的肚子弄大,提前生下庶长子的,还是颇受人诟病的。
尤其是在说亲的时候,毕竟在这个以嫡长为尊的封建社会,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庶长子乃是乱家之源,日后若是争起家产来,那才是真正的祸乱。
洪氏立马看向明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兰揽着洪氏的手,解释道:“其实这事儿还是儿媳让人告诉明月的。”
洪氏点了点头,一脸鄙夷的道:“想不到这梁六郎看着仪表堂堂,骨子里却是个贪欢好色,上不得台面的!”
一旁的明月拉了拉洪氏的另一只手:“阿娘,怎么我说的就是道听途说,嫂嫂说的阿娘就信了!”
洪氏一脸正色的道:“你怎么能和你嫂嫂相比!”
明月先是一愣,随即脑的跺了跺脚,没好气的道:“阿娘,我不理你了!”
说着便送来了搂着洪氏的手,从后边绕了一圈,跑到明兰这边,挽着明兰的手,还冲着洪氏哼了一声,“我和嫂嫂玩!”
洪氏没理会明月,而是对明兰说:“这梁六郎如此不堪,那吴大娘子还好意思带他来我家,肖想我家明月,日后他若是再来,我非得叫人把他们撵出去不行。”
明兰想了想,说道:“婆母不可!”
“那永昌伯爵府虽非顶尖勋贵,可在军中和朝堂的势力都不弱,姻亲也遍布东京,如今夫君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手握重权,本就惹人眼红,若是再得罪了永昌伯府,惹人攻讦,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若是别的,洪氏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可一涉及到徐章的前程,洪氏立马就会变得慎之又慎。
“那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洪氏心里对吴大娘子仅有的那点好感,也在顷刻之间便荡然无存。
而且还在心底为其打上了无数标签。
明兰笑着道:“其实吴大娘子的为人性情都还是不错的,只是一涉及到她的儿子,难免就有些偏颇!”
洪氏愤愤的道:“偏颇也不能来祸害我家女儿!”
一旁的明月也跟着点头应和:“就是就是!”
母女二人方才还有些不愉快,现如今却同仇敌忾起来。
明兰道:“那日后吴大娘子若是再上门,婆母就称病不见,或是说外出游玩去了,让儿媳来应付就是!”
洪氏却很义气的道:“这怎么行,那老虔婆一肚子坏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应付。”
······
与此同时,咱们的徐章徐大老爷,已经到了贺老太医家。
贺老太医虽只是个小小的太医院正,可宅子却在内城边上,还是官家赏赐的大宅,没花贺家半分银子。
贺老太医早在去年年底就向官家递了辞呈,上奏乞骸骨,想告老还乡,嘉佑帝本来念着贺老太医医术高超,想要留下他。
可贺老太医却执意上奏,说自己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精力不济,不敢再在太医院正的位置上多待,甘愿退位让贤,让能者居之。
贺老太医如今已经年过古稀,须发皆以花白,年岁确实不小了,嘉佑帝无奈,只能批了。
如今这老家伙悠闲地紧,整日待在家里含饴弄孙,侍弄花草树木,遛鸟听曲,就等着给他家那个父亲早亡的小孙子说上一门合适的亲事,就和居家搬回白石谭老家养老去了。
徐章的突然拜访,倒是叫贺老太医有些惊讶。
“这不是官家身边的大红人吗,今日怎么得空,想起我这个老家伙来了?”和徐章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贺老太医也不似在外人面前那般端着了,什么玩笑都能开。
徐章毫不示弱:“这不是听说您老人家上奏官家乞骸骨,说要告老还乡吗?这不是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过来瞧瞧,免得等您回了白石谭老家,下次再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是去灵堂给您老人家上香!”
“你这臭小子!”贺老太医一身深褐色的宽松大袍,听了徐章这话也不急,反而笑呵呵的道:“嘴还是这么损!”
“怎么,满东京城这么多待嫁的名门闺奍,还没给你家小郎君想看好人家?”徐章笑着问道。
贺老太医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
“我贺家的家世本就不高,如今我又退了下来,族中就一个侄子在地方做知州,满东京这么多的名门闺奍,有哪一个能瞧得上我家?”
贺老太医没好气的道。
若说家世,贺家确实不高。
“若是嫡女,那自然有些难办,可若是庶女的话,以你家弘文的家世人品,那还不是挑花了眼!”
贺老太医没好气的白了徐章一眼:“你说的好听!若当真那么简单,我家弘文何至于拖到现在。”
原本依着贺老太太和盛老太太的交情,两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