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跑去了寿安堂,想盛老太太哭诉。
如今丹橘随着明兰嫁去了徐家,那便是徐家的人,这回又是奉了明兰这位徐家大娘子的命令,带着东西回娘家来,代表的那可是明兰的脸面,也就是徐家的脸面。
如今墨兰竟然公然狠狠的打了丹橘一巴掌,岂非就是当着盛家一众下人的面,打了明兰的脸,打了明兰的脸,那和打了徐家的脸,徐章的脸又有什么区别。
盛紘还在宫里和长柏一道编修惦记,老太太当即便把王氏叫到了寿安堂,指着鼻子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问她怎么做这个大娘子的,连个小小的庶女也管教不好,竟然公然打了徐家的脸,难道是想看着盛家和徐家翻脸不成?
王氏被盛老太太骂的找不着北,又是憋屈又觉得冤枉,墨兰的事儿,关她什么事情,她现在名义上是盛家的主母,可实际上呢?林栖阁那边哪里受她的管制。
出了寿安堂,王氏便一路骂骂咧咧的朝着葳蕤轩去了。
回到葳蕤轩,更是在屋子里头破口大骂,说老太太专挑她这个软柿子捏,若是当真有本事,想替徐家出头,直接把墨兰捉过去教训一顿多好。
王氏贴身的刘嬷嬷却眼睛一转,一边替王氏捋着后背,一边却道:“大娘子,老奴怎么觉得,老太太今日这般训斥您,似乎别有用意!”
“别有用意?”王氏骂骂咧咧说的自己口干舌燥,胸膛不断起伏,真捧着茶碗不顾形象的咕噜噜喝着,忽然听到这话,喝茶的动作一顿,可茶碗还倾斜着,碗中的茶水一下子就浇到了衣服上。
王氏赶忙一个前倾,可终究还是慢了一些。
“哎哟哎!我的大娘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刘嬷嬷赶忙自王氏手中接过茶盏放到一边,取出帕子就把王氏擦拭。
王氏却捉住了她的手:“你说说,老太太怎么别有用意了?”
刘嬷嬷道:“老太太又不是那等瞧不清楚家里形势的老糊涂,这些年来,林栖阁那边明里暗里和咱们对着干,老太太定然都看在眼里,只是懒得管罢了。
若换了往日,四姑娘便是打了丹橘,以老太太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定然会把四姑娘叫去寿安堂,狠狠训斥一顿,禁足几日也就罢了,毕竟她们母女可是咱们老爷的心头肉。”
王氏哼哼两声:“老太太又不蠢,怎会无故得罪老爷!”
刘嬷嬷却道:“可今日老太太却一改常态,把大娘子叫过去训斥了一顿!”
一提起这事儿,王氏就火大:“还骂我管家不严,连个小小的庶女都管教不好········”
说着说着,王氏的话音就越来越小,眼睛也越来越亮,忽然扭头,和旁边的刘嬷嬷四目对视:“老太太骂我管家不严,连一个小小庶女都管教不好,言下之意,莫不是叫我好好管教管教墨兰那死丫头?”
刘嬷嬷笑着道:“老奴估摸着,老太太正是这个意思!”
“六姑娘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更别说徐家表公子了,那可是老太太血脉相连的侄孙,如今又这般出息,再说了,今日丹橘可是替徐家来给咱们家送礼的!”
“只消丹橘一回徐家,将今日之事告诉六姑爷,到时候便是为了徐家的脸面,六姑爷也定然是要上门讨个公道的!”
王氏眼睛一眯,脸上露出笑容来:“哼!到时候老爷便是想护着墨兰那小贱人,也没了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