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经书,不忘说道:“瞧着吧,今儿个葳蕤轩里头且有的闹腾了!”
房嬷嬷点了点头,脑中虽有些猜测,却也没有多问。
······
却说葳蕤轩里头,王氏还没把墨兰如何,林噙霜就带着一群娘子军冲了进来,也不说其他,就这么撒起泼来。
为墨兰开脱。
若是打的是明兰,林噙霜还不好说什么,可丹橘一个奴婢,虽然是代替明兰登门的,可丹橘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奴婢罢了,而且还是从盛家出去的,以林噙霜母女颠倒黑白的本事,若是让王氏来招架的话,估计早就将黑的说成白的了。
不过今日刘嬷嬷却多长了一个心眼,让王氏将长柏的媳妇海氏给叫了过来。
海氏的战斗力,比王氏高出了好几百倍。
王氏被刘嬷嬷拉着,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戏。
任由海氏应付林噙霜母女二人。
王氏起初还有不太乐意,可看着海氏一句句将林噙霜母女怼了回去,心里头那叫一个快意,甚至若非刘嬷嬷拉着,她都想给海氏鼓掌了。
还在心里头不住的呐喊着,说长柏的这个媳妇取得对,取得好,以后她一定好好的对待海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绝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便想着叫海氏站规矩,晨昏定省的伺候。
当天夜里,盛紘回家,可惜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任凭林噙霜母女怎么哭诉,装可怜,可还是已经将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放在盛紘面前了。
盛紘便是有心偏颇,可王氏却把盛老太太给搬了出来,盛紘可不敢背上一个不孝嫡母的罪名。
墨兰被打了五戒尺,罚跪祠堂三日,禁足林栖阁三个月,闭门思过。
侄女林噙霜,教女不严,也禁足一月,不准出林栖阁。
······
五月二十八日,明兰带着一大堆礼物亲自登门,一方面是把这些‘吴大娘子送的好东西’分给家里的长辈姊妹们,另一方面,是和众人告别。
徐章忙着去神武军交接,洪氏和明月在家收拾东西,检查箱笼,明兰便自己一人来了盛家。
回宥阳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五月二十九日。
林栖阁那对母女吃了瘪,王氏和如兰自然开心的不行,明兰被如兰拉到房里,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这才放她离开。
又去王氏的葳蕤轩里头坐了坐,尽了尽女儿的本分,明兰这才回了寿安堂。
寿安堂里头,明兰坐在老太太身边,祖孙二人正拿着棋子,明兰执白,老太太执黑,下的全神贯注。
“绝杀!”
明兰将手中白子一放,顿时便笑嘻嘻的道:“祖母,您输了哟!”
盛老太太看着棋盘之上,已有两列连成了四子,无论她堵哪一头,明兰都能将另外一头顺利的续成五子连珠。
盛老太太摇摇头,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盒之中:“不下了不下了,人老了,这眼睛也跟着便差了,这么明显的局竟然都没看出来!”
明兰笑着说道:“祖母不是没看出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罢了!”
盛老太太摇摇头,看着明兰:“看不看见的,此事你既然做了,势必是要做下去的,我只是好奇,你既然已经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忽然这般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明兰道:“许是忍得太久了,忽然一朝翻身得了势,便不想再忍下去了吧!”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拉着明兰的手,将其拉到自己身边,轻轻揉拍着那只白皙细腻的手掌,感慨的道:“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不苦!一点儿都不苦!”明兰微笑着说:“有祖母护着,有哥哥姐姐们照料,还有父亲和大娘子庇佑,孙女儿的日子过的可比世上绝大多数人要好得多,孙女儿一点都不觉得苦呢!”
盛老太太脸上也露出笑容来:“还有你家官人护着!”
祖孙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明日什么时辰出发?”盛老太太忽然问。
明兰道:“卯初出门,卯正登船,辰初开船!”
“这么早?”
“反正上了船,还有大把的时间休息,去的早些,趁着日头不大,还能多赶一段路!”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拉着明兰的手:“这倒是!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只盼你们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明兰点头笑道:“那孙女儿就承祖母吉言了!”
………
盛家祠堂,墨兰一人匍匐在蒲团之上,祠堂中门大开,丹橘和小桃守在祠堂大门两侧,明兰提着裙摆,迈过门槛,走入祠堂之内。
听到脚步声,墨兰立马惊醒,直起上身,端正的跪着。
只是神情却有些憔悴,鬓旁几率发丝散乱的垂着。
“四姐姐近日可好!”明兰的声音刚刚响起墨兰的身子就随之一僵,随即便跟放松似的身子一软,瘫坐在米黄色的蒲团之上。
“好与不好,难道六妹